拓跋无量的身法更是奇异至极点,似进似退,全无着落,游移难测,他明明是如此雄伟如山的一个人,却似化作没有任何实质的影子,可以在任何一刻空气般消失掉似的,只是看看也教人”失魂落魄“。
但比之先前心神为拓跋无量的气场所制,常惠现在的情况已经有大幅改善。
常惠尚有一个优势,就是任拓跋无量有”通天彻地“之能,仍没有可能和办法掌握他的独门心法,两拳探出,朝前直轰。
孙子兵法有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常惠将其活用到武学之中,便立即改变了攻抵对方的时间,高手相争,争的就是这一线之差。
拓跋无量的波动,终于出现不该有的变化,虽然是十分微弱且一闪而过,但对他若能持之至永恒、强大诡奇的气势,毕竟是个缺口。
积聚至顶峰的真气,汇聚成流的分从左右激射而出,巧妙地改变角度,且有先后之别,一刺往其胸口的膻中大穴,另一刺朝对手从左肩斜划而下,真气变成手臂的延伸,等于以长达数尺的兵器,挥打“匈奴“国师””拓跋无量,锋利如宝剑,如被划中,保证对方由肩至腰,被切割为上下两截。
拓跋无量的波荡一闪即逝,回复先前“完美无瑕”的状态,离地腾升寸许两手幻起重重掌影,忽然击下,似缓似快,令人无从掌握,下一刻已拍在先攻至的气劲锋锐处。
另一手看似阴柔无力,但已封死常惠另一刺的所有变化。
两人终于到了近身血战的时刻。
常惠从未想象过“表象”和“内涵”可以如斯不相符合,至乎截然相反。
于交锋前的刹那,拓跋无量晋入了一种非常离奇的状态——虚无缥缈,似幻似实,欲动非动,似是这一刻仍在这里,下一刻已不在那里。在常惠的灵应网上,体会到的就是忽显忽隐的轻微波动,没有分毫实在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