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道:“另一个人尚差一线,方练得成‘血手’,但已非常难得。现在我方真正相信你没有诓我,你确晓得大光明教秘籍的下落。”
转向沔城道:“我们现在说的,请酸兄为我们守秘密。”
沔城听得心中不悦,却不敢刺激这个行事难测的人,一笑置之。
常惠叹道:“你须学懂接受我的兄弟和朋友,要追回大光明教秘籍并非易事。”
酸雨心神叹道:“我自少养成不信任人的习惯,沔兄勿要怪我,还需一点时间。”
沔城道:“这个我是明白的。”
酸雨心神双眉上挑,道:“你是真的明白我吗?”
常惠哑然笑道:“你仍不脱怀疑别人的性情。让老子告诉你,没有一个人能真正明白别人,只能凭零碎的印象和言谈形成‘自以为是’的看法。但我的确很想知道你多一点,是什么原因令你变成这般的一个人?”
酸雨心神”左顾右盼“,从容不迫的道:“我们还有时间吗?”
沔城笑道:“我听得入神,差些儿忘掉到这里来是干什么。咦!雪快要停止哩!”
常惠道:“两位准备好了吗?”
一杆撑往右岸一块大石处,内劲爆发,木筏斜斜横过河道,朝右岸停泊,最后搁浅在石滩处。
酸雨心神揭开盖笼的布,沔城则解开系鹰的脚带,把戴着蒙眼鹰帽、模样趣怪的鹰儿小心翼翼取出来。
猎鹰因受过鸟妖的严格训练,没有出现受惊挣扎的情况。
沔城以手臂举着猎鹰,送到常惠身前。
常惠为鹰儿揭开鹰帽。
鹰儿没有立刻飞走,锐利的眼睛好奇地打量三人。
常惠探手抚它的背脊,输入真气,助它对抗严寒,柔声道:“快带我们去找你的主子。”
沔城一振手臂,猎鹰发出鸣声,离臂振翼冲天而去。
重温故梦的感受,令常惠黯然神伤。
放出猎鹰后,常惠全速奔驰,不受夜色影响,山过山、岭过岭,穿林越谷的窜高跃低,始终紧锲着在上空飞翔的鹰儿不放。
酸雨心神和沔城紧追在他身后,虽然追得非常辛苦,但至远亦只是落后三、四丈。
今次鸟妖为对付常惠,是不惜代价。
际此天寒地冻之时,动用猎鹰,一旦它们遇上大风雪,肯定捱不下去,即使对鸟妖来说,也是巨大的牺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