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惠感应到参荒牙,正和十多个高手从山南驿的另一边赶过来。参荒牙将拦截的主力摆在山南驿北面,合乎情理,常惠若要逃亡,自该取北上而非回到南方。
常惠轻松道:“能杀多少人便多少人,然后我们回到驿内去,死守至援军抵达。”
酸雨心神别过头来瞧他,双目异芒闪烁,唇角逸出诡谲的笑容,叹道:“是你说的,能杀多少个便多少个。”
说毕一闪不见。
常惠拿这妖性难驯的邪人没法,施展弹射,越过近三十丈的空间,在速如鬼魅的酸雨心神头顶赶过他,朝敌人投去。此时他们一上一下,离敌只余千多步。
敌方惊呼声起,十多个较机灵的忙收盾取弓,朝呼吸间已进入他们射程的两人拉弓射箭。
如果在正常情况下,只箭矢足可粉碎两人的正面强攻,可是给常惠远距射杀六、七十人后,大部分火炬均随主人掉往地上,还烧起多处火头,战马失控,精锐之师顿变“乌合之众“,无法发挥平时的小半战力。
常惠再一次弹射,避过迎头射来的箭,倏忽间破进敌阵,“驾轻就熟”的夺马取矛,挟马左冲右突,左右手长矛展开,“当者披靡”。
酸雨心神一脸不服气的紧迫在他后方,学他般轻易夺马,硬将一敌挤得骨折肉裂的喷血坠马,让出空马背,然后拔出一直未动用过挂在背上的古剑,随手一挥,削断两枝分从右侧和后方疾刺过来的长矛,猛地长剑脱手射出,戳入一敌胸膛,护胸甲竟不起丝毫防御作用,下一刻古剑已倒飞回他手内,原来竟有如天蚕丝般的幼索,连系着他的手和剑把。
此剑长达五尺,比一般剑长了至少一尺,剑身狭窄,只比郑吉的彩虹天剑厚些许,剑体晶莹,密布漩涡纹样,锋快轻盈,令人见之心寒。
际此深陷敌阵的一刻,又开始对常惠生出些微敬意,酸雨心神乖乖的为常惠断后,使常惠可集中力量,朝敌方前阵杀过去。
敌人一时间怎弄得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在黎明前的暗黑里,敌人只可凭本能做出反应,没法组织反击、阻截的战术。
攻往高岗的两队骑兵,仍未晓得人去岗空,漫坡的奔杀而上。
那边厢正门外的敌帅,一时间亦弄不清楚这边正发生什么事。
只有常惠感应到参荒牙一众人等已绕过正门,正全速朝他们赶过来。如给他们缠上,他和酸雨心神肯定没命。
常惠仰天笑道:“参兄太辛苦了,大家都累了,恕小弟失陪一会儿,稍息片刻后再和你大战三百回合。”
向后面的酸雨心神招呼一声,同时飞离马背,投往敌阵之外,离驿墙只千步之远。
参荒牙领先策骑奔出,铁青着脸,动了真怒。
三十多骑追在他后方,希望凭马力,在常惠两人抵达驿墙前,截着他们。
形势立即扯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