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显也不得不暂时收敛了一些,少了领头人,自然也就没人再在朝堂上提及立霍成君为后的事,但不提归不提,虽然少了正面奏书,背后却仍是少不得蜚短流长,风言风语。
能在朝堂上立足的臣工们,都是”见风使舵“的高手,非常拎得清风向吹来时要往哪边倒,所以明面上虽不再向皇帝提立后的事情了,私底下大家却都在议论霍家的这位小女儿霍成君,将如何取代上官太皇太后,入住掖庭椒房殿。
而在宫内,就连守备掖庭门户的侍卫也察觉到了一个令人亢奋的现象——传说中即将被立为皇后的霍家小女以一种难以想象的姿态,频繁出入掖庭椒房殿。
张彭祖尾随着刘病已也走出宫殿,他已下定决心,说服张安世来支持刘病已。
“父亲!”张安世刚从霍光那里回来,一进家门,便被张彭祖堵在了阶梯之上。
张彭祖仍是那付”慌忙火急“的样子,可张安世知子颇深,早就对此熟视无睹。
张千秋赶紧过来,用力将弟弟拽到边上:“父亲刚去过大司马大将军博陆侯府,刚刚休息,有话你留到明天再说。”
张安世对兄弟两人的争议没有表态,只是自故自的脱了鞋上堂,旁边自有伺侯的婢女取来热水盆给他净手、擦脸。
张彭祖有些不甘心就此罢休,说道:“可是……我的事情也很急呵”
张千秋见他不听劝告,有些生气了,猛地一拽,眼中有了警视之色:“你有什么急事呵,明天再说!”
面对这个从小就尊敬的大哥,张彭祖虽然有些犹豫,但终究没有选择让步,仍是坚持自己的立场道:“我真的找父亲有事。”
张千秋一笑,“做了待中的人果然不同了啊。”
“让他进来!我看他有何话急着跟我说”坐上席的张安世突然发话,态度严肃沉着,张彭祖心里不由发怵,硬着头皮进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