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见刘病已紧紧地盯着自己,双目焕发神彩,
她这才恍然大悟,指着他支支吾吾地道:“你的曾祖父……你的曾祖父不就是……”
刘病已哈哈一笑,“正是先帝呢。”
许平君作了个鬼脸,吐了吐小舌头,“怎么真有人取这名儿。”
说完,自己也忍不住扑哧一笑。
刘病已道:“别笑,这事很正经,记得我幼时刚学写字,先生曾再三叮嘱,哪些字是需要避讳,万万不可随意书写的。”
许平君大发娇嗔地道:“我没上过学,又不识字,管不了那些规则哟。”
刘病已十分起劲地卖弄起自己的学识来,微笑着对许平君说道:“你想学习的话,我这个现成的师付可以教你啊,
先帝单名彻,民间逢‘彻’字需避讳‘通’字;
现今的天子单名弗,逢‘弗’字即避上讳,改称‘不’字。
你切切记得,以后别乱用‘弗’字,这可是重罪。”
刘病已光用说还怕她记不往,于是他又取来平时练字用的沙盘,用细竹棍在沙面上写下“彻”字与“弗”字。
许平君虽没读过书,对文字的悟性倒是极高,因为从小受父亲影响,害怕犯罪入狱,所以将这两个字更加用心地牢牢记在心里。
两人正聊得起劲,门外婢女很小声地叩门,“姑娘,夫人让公子与姑娘下楼用膳。”
许平君用手肘轻轻撞了病已下,病已沉吟片刻,在沙盘上写下一个字,“诗经有云:‘无言不雠,无德不报。’
又有俗语‘得人恩惠千年记’,既是你叔叔送给你的婢女,以后就叫许辉吧。”
“哎呀,我的夫君大人,你女儿都快要生了,你还在这里发呆。“许夫人嗔怪道。
许广汉从回忆中清醒过来,是呵,那些事情都过去了,许平君早就和刘病己结婚,现在连小宝宝都快生了,自己应该着眼于未来的事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