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你不高兴，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啊。”李从嘉郁闷道：“我哪知道无涯子这么厉害，他竟然可以直接攻下寿州……原本我还以为他就是来南唐这里打探消息的。我认识无涯子，也认识他的师父，所以我不信任他。”

“你不信任无涯子道长倒是无所谓，但无涯子道长的本事你也见识过了，他要想对我们不利的话，我们根本一点办法都没有。”李弘冀道：“如果不是你派人监视的话，或许他还会给一点小小的提示，我们也就不会这么辛苦了对吧。”

“大哥，有些事情我不敢告诉你。我与无涯子师徒非常熟悉，所以必须要派人监视，这也是为了南唐江山社稷。不过我也确实低估了无涯子的能耐，原本以为他的师父可以轻松攻下寿州，想不到他也行。”李从嘉道：“我了解逍遥子，他是真的不在乎南唐与大周之间谁胜谁负，但无涯子是大周的人，我担心他在乎。结果他也不在乎……这回我算是知道了，他是真的不在乎。”

也不怪李从嘉有点小心眼，确实在那种情况之下，怎么可能不派人监视？万一无涯子把破坏浮桥的计划告诉柴荣的话，不是白白失去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了吗？

“确实，无涯子道长是大周的人，这一点我也知道。不过大周之前是大汉，大汉之前是后晋，这三个朝代无涯子道长应该都经历过，他怎么可能对大周忠诚？”

“你不理解啊……”李从嘉又不好说无涯子就是郭信，因为他已经确定无涯子对这场胜负毫不关心，泄露他的身份对自己没有好处。

从现在看来，无涯子所做的事情全是凭自己的喜好，他在不在寿州已经不重要了。现在最重要的就是皇甫继勋是否能顺便破坏浮桥，拖住大周撤军的步伐。只要皇甫继勋做到了，那将会是一场大胜仗。

“我有什么不理解你说。”

“不敢说也不好说。”李从嘉道：“反正以前我是不想得罪无涯子，因为他师父太厉害。现在我是不敢得罪无涯子，虽然他没有逍遥子厉害，但已经非常可怕了。”

这一点李弘冀倒是理解，他也见过逍遥子，确实逍遥子太厉害。以前听李从嘉提起过，他受了逍遥子的指点才有今天的武功，李弘冀那时候就以为逍遥的武功或许只比当代绝顶高手低一筹，见面之后才知道……他就是一个隐藏的绝顶高手，别说是李从嘉不想得罪无涯子，就连耶律真都因为他师父的原因不想得罪无涯子。

“行，我们回去禀报父皇一声，我也不说无涯子道长生气是因为你派人监视的事情。我们就说他不肯解释，或许是因为他是大周的人，所以不想看见大周军队被歼灭，所以不管此事。”

“大哥，还是你圆滑。”

“那是当然，以你的性格肯定一五一十的全部告诉父皇，你就算不被罚也要被狠狠的骂一顿。骂你罚你也没用，所以圆滑一点倒也没错。”李弘冀郁闷道：“老三，你可以慢慢把自己不是瞎子的事情告诉某些人了，让大家慢慢接受，也不用这么藏着。虽然大家都说重瞳乃是帝王之相，但我都不介意你也没什么可介意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