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说到此事,仲逸自然不陌生,不过,他却并不是仅仅盯着怒江驿站被劫的那一批货。
买卖买卖,所谓有买才有卖,如果只有卖家而没买家,那边无从谈起买卖,这一点由来已久,绝不是锦衣卫精心打扮的这一群人。
在仲逸看来:云南境内有人敢如此冒风险参与贩卖私盐、私茶,必定背后有人操作,而这个人,同样必会领着一群人。
若说倒腾点私盐私茶什么的是为了银子,那么铜铁呢?
显然,后者不是单纯的买卖的这么简单,如同当初在辽阳时,城外有人私铸兵器,而要私铸兵器,自然少不了铜铁。
然这些并非他一个盐课提举司的小小提举可查处,如今有了锦衣卫北镇抚司的人协助,那就另当别论了。
“事已至此,就再等等吧,若那些人果真有脱手之意,迟早会来找你们的”。
毕竟京城做过‘买卖’,仲逸多少懂一些经营之道,他向石成叮嘱道:“告诉你的弟兄们,不要喊过高的价,否则必会招来别人猜忌,做买卖的嘛,不管有多么希望得到一样东西……总会向买家搞搞价的……”。
石成会意点点头,其实在京城时,他的手下就有潜伏在店铺里的,而且是京城相当大的店铺,天天耳濡目染的,所谓的经营之道,他们多少还是知道一些的。
“仲老弟尽管放心,兄弟们心里有数,京城都熬过来了,这小小偏远之地的云南,能厉害到那里去?”。
石成显然对此事胸有成竹,他今日来找仲逸是另有要事相商:‘有件事儿,或许与驿站被劫一案并无关联……我也是刚得到的消息……但总觉得怪怪的……’。
仲逸探探身子,不由笑道:“何事让石大人如此纠结?莫不是又遇到什么难事?如同上次让锦衣卫的兄弟们跟丢的那几个人?”。
石成摇摇头:“非也非也,上次之事,我回去想了想,或许也就是个巧合,加之我们在这一带确实不熟悉,应是多虑了,不过此次倒真有件怪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