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风过,那人又是一阵汗颜,双脚不由的发抖起来。
“哥莫急,我这不是要检查一遍嘛,绳子可得要拴紧了,万一……”,那山匪喽啰讨好般的说了一句,之后便将绳子一头交给小头领。
“万一你个头,老子又不是第一次了,不就送个信吗?”,那小头领将绳子拴在自己腰间,又是一通臭骂。
“以你的水性,这条小河还是问题吗?”。
喽啰们说了一声,之后便有些幸灾乐祸道:“过了河对面可得小心啊,不远处有巡夜的官兵啊……”。
在黑金山混,必须要会两样东西:一是要会打,将那些苦力们打的服服帖帖,剩下的便是要水性好,不过一般人从这个地方下水,即便水性再好,也难免有些心悸——弄不好是要死人的。
这个小头领的水性确实不错,当他来到河对岸时,山上的那些小喽啰也才刚刚收拾完毕。
“妈的,这种倒霉的差事、偏偏就会落在老子头上,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那人使劲拧干自己的衣衫,小心翼翼的拿出一个小油包,嘴里喃喃道:‘还好,九爷的信还在,老子还指望它来换个赏银,十两银子呢……’。
一阵风过,林中微微一阵异动,那人不由的转身望去,看到的只有一道月光。
‘给你一百两银子,是否将你手中的信留下?’。
一个声音再次传来,那人侧着耳朵,这次终于是听真切了。
“你到底是什么人?”。
那人不由的瘫坐在地上,嘴里还振振有词道:“你可知道,我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