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姝淡淡的说了一句:“尽管他们目前还想不出陈覃或陈崔九为何要杀人灭口,但他们绝不会冒着险去核实,这也是恶人所等带来另一个有利面”。
末了,她又补充了一句:‘当然,用不了几日,这一带的其他山匪头领很快就会得知此事,人心惶惶之下,难免就会想到自保了……’。
仲逸笑道:“到时,陈崔九就不会再真正可号令他们了,内讧之事,就看他们自己……”。
夜色不错,月光轻轻、夜风微微,犹如多年前的那个夜晚,他们二人为了一只蓝翡翠鸟而做了一次夜行之人。
今夜,亦是如此。
“我们这就去陈府,务必要在今晚将此人除掉”。
仲逸已不再是多年的他,宝剑中血迹未干,却又要再次拔剑而出。
多少有点煞风景,仲姝微微摇摇头道:“不行,我们今晚不能动手,这个陈覃必死,但不是今晚……”。
对眼前之人再熟悉不过,甚至于多年前那个叫‘难难’的小男孩,仲姝心中再清楚不过:说起剑术,师弟确实差了点,但论起谋略,三人当中,他当之无愧。
而一旦牵扯到诸如身世之事,亦或将自己的家人牵扯进来,他的这位师弟就变得与常人无异。
毫无疑问,凌云山就是仲逸的家,是他们每个人家,凌云子自然就是这个家的灵魂所在。
文武兼备的仲大人,甚至于不如常人,这是一种特殊的存在,正如任何人都有软肋,真正的刀枪不入、毫无破绽之人,那便是非神即佛了。
仲逸同样有些惊讶,眼前之人是他的夫人,也是师姐,她的意见务必要慎重考虑,这也是多年以来二人形成的默契。
这一点,连同远在京城的师兄也是一样,没有例外。
见仲姝断然否决了他的计划,仲逸直言道:“为什么?这个陈覃私开铜矿,草菅人命,视苦力为草木;染指盐务,参与贩卖私盐,而如今又插手兵书之事……”。
仲逸不愿再说下去:“此人必除之,我已有铁证在手,何惧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