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这个穆一虹,他其实是知道的一些的:早在京城都察院左佥都御史时,就曾听过这位女子的大名。
这一点,想必其他衙门的人也是如此吧?
“你之前在蠡县县衙做过事儿?”。
看来姜飞越对罗英的情况还是很了解的,尤其每次问道他时,分寸把握的极好。
罗英急忙应道:“是的,那个时候小的是县衙的衙役,当时我们的知县大人,就是如今都察院的左佥都御史樊文予大人”。
说到樊文予是无心的,也是有意的:毕竟当时在蠡县时,整个县衙就是樊文予在转的。
同时,姜飞越也是从都察院出来的。
“哦,那仲大人呢?他那个时候应该也在蠡县衙门,你们应该很熟吧?”。
姜飞越没有再说樊文予,而是提到了仲逸:“你可知道,仲大人,如今就是咱们这里盐课衙门的提举大人,你来这里开店,就没有去见过他吗?”。
如今的罗英,早已不是之前在蠡县衙门做衙役的冒失小伙,尤其面对的是堂堂四品知府。
“嗨,知府大人你有所不知……”。
罗英叹口气,不由的向门外望望,而后便有些无奈的说了一声:“知府大人,实不相瞒,在下与仲大人还真不熟,当时他在蠡县时,只是知县大人的一个幕友,我们只听樊大人的,也就冷落了些他。只是没想到后来人家竟然做了翰林院的侍读学士,悔不该当初……”。
姜飞越淡淡一笑,伸手端起桌上的茶杯,随意问了一句:“不是吧?当初仲大人在入仕前,在京城不是还开了家若一当铺,那个时候你不就是那里的伙计吗?”。
这么一说,罗英心中便是暗暗一惊:原本以为这个姜飞越与樊文予同为都察院的同僚,方才在审案时也能做到公道,谁不成想如今被‘刨根问底’,说的竟然是关于仲大人的。
顿时,罗英几乎要哭诉道:“嗨,知府大人不说这事儿还好,当时在下确实在若一当铺干过,只是因为一些工钱上的事儿,与仲大人没有协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