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的没错,既要马儿跑又要马儿不吃草,本就是从来都不会有的事儿,只是没有那一粒粒的种子下地,岂会有秋日的硕果累累?
还有一块块的田地,耕地的耕牛,各种各样的农具,但若是因为一片树叶而失去整片森林,那真是太不划算了。
像林大团这样想法的人,不仅仅是‘目光短浅’而畏畏缩缩,更因为一个很厉害的原因——现实。
当年连吃饭都是问题时,那有那么多的想法?
“若是本官给你们银子呢?所有搭建圈棚、买崽的银子,还有草料全部给你供应呢?”。
勒住缰绳,马儿一阵嘶鸣,仲逸是认真的,他简单的说了一句:“肖大可,林大团,此事你们好好合计一番,之后给本官一个准信,到底能不能干?”。
那二人急忙停下,却一时没了主意:这,不是又要让仲大人破费吗?
‘仲大人,就是银子够了,我们也没有这么多的人啊,一家才有几口人?根本忙活不过来,总不能让我们盐课衙门的兄弟都上吧?’,这是肖大可说的。
仲逸笑着指指林大团:“我们盐课衙门是不能做此事,但盐户们呢?一家人不够,大家伙儿聚在一起,不就够了吗?”。
林大团还是面露难色道:“可是……我们是盐户,这样做,朝廷准许吗?再说了,制盐的活儿都忙不过来呢……”。
倒也不全是无道理,只是觉得有些魄力不足呢?
“此事,自有本官来想法子,先去吃饭吧”。
一声皮鞭声,仲逸的马儿快速飞出,身后的人急忙追了上去,但还是被远远的甩在后面。
早在翰林院时,仲大人的骑术就广为流传,来大理后不少人认为言过其实,现在看来,却是‘实过其言’。
不大会儿的功夫,肖大可家院外的木桩上,已拴上不少缰绳。肖母闻声而出,见了仲逸激动不已——这是救命恩人啊。
林大团没有一同前来,他先要回家准备,稍后仲大人便要来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