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就盐官而言,有都转运盐使司的都转运使、从三品,还有盐课提举司的提举从五品,还有都察院出的巡盐御史”。
喝到兴头,樊文予也开始切入主题:“不同的是,前两者是地方衙门,后者实际还是都察院的。目前而言,只有两名都转运盐使和三名提举司提举空缺”。
此次整顿力度确实够大:这样的开缺,着实不多见,后来樊文予解释:其中有两人确因年纪缘故,到了告老还乡的年纪,这才似乎更合理一些。
樊文予目前官居正四品,显然只有从三品的都转运使更适合他,其他职务都没有他目前的品阶高,自不用考虑。
当然,若是他同样以四品衔领巡盐御史倒也能说的过去,但显然这不是他的初衷。
这位樊大人,是想外出京,再到地方衙门了。
这无可厚非,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本就在情理之中,作为三人的私交,理应支持。
可是,如何支持呢?就凭李序南从四品、仲逸的从五品吗?
“樊兄,这恐怕不是一般臣子能说的上话,我一个外任,即便之前在户部主事任上那些交情,也没有超过四品的”。
李序南是个实在人,向来以书生气重,他不喜攀附,更不愿多走门路,当时去榆林府完全是一个巧合,但没想到却成全了他一桩心愿:远离京城,反倒清静了许多。
这个忙,李序南还真是帮不上。
仲逸笑道:“樊大哥,莫说别的,在别人看来,我最大的靠山就是原礼部尚书袁大人,可你们二人心中再清楚不过:兄弟我何时在公事上有违背规制的?”。
显然,在李序南和仲逸看来:这个帮确实帮不上,也不能帮。
否则,未必是为他们的樊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