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务农,官主政,为商之道本就不被重视,民不告、衙门自然无人过问,此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文泰继续道:“这两种店铺不同于客栈酒楼布行,无须油烟嘈杂、无须染工、杂工。开店所需伙计不多,往来之人不会蜂拥而至,平时便于管理,但利润颇丰。
当铺当物估价往往很低,而当主往往走投无路急于现银,如此落差,从中获利往往能达数倍,甚至数十倍。而药铺更不用说,平日里再节俭之人,对这药材也无法讨价还价,获利自不用说。
其实,很多大买卖背后都有高人,只是严氏父子权势太大,这才无人插进来,即便是有人参与分点红利,那也只是九牛一毛”。
听外叔公这么一说,仲逸这才发觉果真是不善经营之道,之前并未想过这小小店铺竟有如此门道,此时他倒是对爹爹产生几分钦佩之情。
文泰似乎看出仲逸的不解之处,他继续道:“若是叔公没有猜错的话,你是想借助开店铺引起罗龙文或严磬的注意,之后便等着他们来将你店铺盘下,从而打入他们之中?”。
仲逸呵呵笑道:“是有此想法,被外叔公看出来了”。
“那你可知,在这京城地面,尤其是稍稍不错的地段,临街之店本就一房难求,这店铺一年的租金是多少?若是从别人手中接过来,转让费用需多少银子?”,文泰一字一句道:“抛开这些不算,当铺需要大量现银,药铺需囤压药材,这笔开支又是多少?”。
“孩儿身上有两千两左右”,原本还有些自信的仲逸,此刻却面露难色道:“如今看来,这点银子恐怕在交完租金后就没多少了”。
文泰似乎看出了仲逸所虑:“外叔公有些字画,都是早年老友所赠,另外些许收藏之物,估计能当个两三千两,明日我便让吴风去当铺,加上你的两千两,勉强凑合吧”。
这时,吴风提醒道:“即便是凑足了本钱,那若是经营不好,恐怕也不会引起他们的注意”。
文泰微微一笑,却轻松道:“这倒无妨,逸儿只是为了引起他们注意,而后介入他们内部,到时见机行事便可,刻意抬高当物的价格,有意压低药才的价格,立刻就有人找上门来了”。
仲逸急忙拒绝道:“不不不,这万万不可,孩儿如今自已成家,如此劳烦外叔公着实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