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逸看此女的架势,倒是想起一个人的名字------金莲。
与这般女子厮守,真是替樊兄担忧啊……
“不劳烦,不劳烦,我这便去书房,等樊兄回来便是”,仲逸急忙借口离开,只听的身后传来一句微微的抱怨之言:好不知趣。
樊文的的府宅正在修葺,不日便可居住,按照朝廷的规定:六品至九品,厅堂三间、七架,梁、栋饰以土黄,虽门窗、户牖不得用红漆,但足够一家居住。
在仲逸看来,这一切都是次要的,只要樊文予入住真正的宅子,那他便可堂而皇之的出入,再也不便来这偏远之处,更不便见那妩媚之妇。
傍晚时分,樊文予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了小院中,进门后方才看到仲逸的身影,他长长舒口气:你这几日都躲到哪里去了?为什么要换客栈?
仲逸一脸无奈,与那袁姓女子的荒唐事又无从说起?只得借口那家客栈房钱太贵,久住不是办法,只得另选一家更偏、更便宜的小客栈来住。
樊文予对此却不以为然:不就是银子嘛,好说,好说……
晚饭后,二人来到书房,红玉再次奉上茶水,此刻她却是规规矩矩、一本正经,据此,仲逸更是想起那个名字---------金莲。
但他并不打算告诉樊文予,谁让他结识这样的女人?若是那天头顶的黑色乌纱变为绿帽之时,那也是他咎由自取。
一切就看造化了……
红玉走后,樊文予便是一阵抱怨,仲逸对此并不意外,设身处地换做别人,降了品阶,小了职权,短期之内的一阵牢骚那也是在所难免,权当听倾诉罢了。
良久之后他终于开口道:“明日一大早你便随我去刑部,一大堆的活等着干,此次无论如何都要帮帮我,否则我是绝不会放你回蠡县的”。
一口热茶一饮而尽,腹中立刻如灼心般烧痛,不过片刻之后便是一股暖暖的感觉,一时兴奋,竟将热茶当做是那杯中的温酒了。
看着仲逸眉头微皱,不知是热茶的缘故,樊文予急忙道:“这可是你说的,要来京送我,待我理顺刑部的差务后才肯离去,这照磨所的差事是繁琐了些,但我目身边可信、可用之人就非你莫属了”。
“那还有何说的?一切唯樊兄之命是从,这总行了吧?”,仲逸笑道:“若是这样,我倒想起一件事来”。
樊文予见他答应了,便笑着说道:“何事?只要你答应来帮忙,什么都好说”。
仲逸凑上前去道:“其实也无甚要事,就是我继续想住在客栈”。
樊文予哈哈大笑道:“依你,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