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文予不假思索道:“这个我们还正商议过,大家的意见都是关闭城门搜捕”。
“那他们有没有说要关多久?”,仲逸追问道。
樊文予皱皱眉头:“三五天吧,调动所有人手挨家挨户搜,时间也差不多了,但如方才大家所言,这城门一直紧闭也不是个办法啊”。
仲逸笑道:“如此看来,他们还真不把朝廷的旨意和上宪的指令当回事,这三五天怎么能行呢?”。
樊文予不解道:“那你的意思是要关多久?”。
仲逸也不假思索道:“三五天怎么能行?要我看至少一个月”。
啊?众人一片哗然:这不是胡闹吗?
樊文予见状只得起身道:“今天先这样吧,明天先关城门,至于多少时间,回头再说吧”。
众人正欲离去,李序南却转过身来,他反问道:“除了城中,各个村子是不是也要搜查?”。
这倒是个思路,这些贼寇既然想长期住下去,并非就要在城中落脚,城外完全可以打探消息,李序南此言甚为有理。
樊文予刚欲张嘴,却见仲逸再次向他摇摇头,众人失望之余,只能看着李序南叹口气默默离去。
仲逸察觉到,一向对他言听计从的沈尘,这次似乎也对他的仲老弟产生了怀疑,但鉴于一旁的樊文予一脸怒色,他也只好走了出去。
见众人离去,樊文予立刻开始抱怨:“我说贤弟啊,你这不是把我往火坑里推吗?这城门若是关上一个月,倭贼抓到抓不到不说,城中的百姓就会把我这县衙给堵上了”。
只见仲逸却一身轻松,他慢慢泡上热茶,而后缓缓落座道:“樊兄,樊知县,三十六计中有一计叫‘瞒天过海’,不知你是如何理解的?”。
樊文予一头雾水:“瞒什么天?过什么海?你有什么主意赶紧说,我的时间不多了”。
仲逸缓缓起身,只见他双手后背,左右摇头晃脑,如书生背书般道:“备周则意怠,常见则不疑,阴在阳在之内,不在阳之对,太阳、太阴”。
译文:自认为防备十分周全的,就容易意志松懈、麻痹轻敌,常见的事情看惯了也就不再产生怀疑以致丧失警惕,秘密隐藏在公开的行动中,而不是与公开的行动相对而立,非常公开的行动往往蕴藏着非常机密的谋略。
非常公开的行动往往蕴藏着非常机密的谋略?
末了,樊文予突然兴奋道:“原来是这样?你干嘛不早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