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一个十分亲和的声音，在那侃侃而谈：“梦境战士的使命，不就是保护我们么？既然如此，你还犹豫什么，直接跟他明说就是了。”

被众人围在中间的顾子明，脸上全是无奈：“可是……”

然而，还不等顾子明说完，一个住着拐棍的老头，就颤颤巍巍地走了出来。

“子明啊！我知道你们年轻人脸皮薄，顾虑多，不好直接开口。但是我把老骨头，却没有那么多顾虑，这张老脸不要也无所谓。”

“所以，只要你去牵一个头，我就舔着这张老脸去求他，同时…大家伙也会跟着一起去，就算看在同族的情谊上……”

看着身体颤颤巍巍，却底气十足的老头，莫然非常好奇，他究竟是如何活下来的。

至于…老头的话么，其实也合情合理，并且字字诛心！但是这里有个前提，那就是在灾变之前。

因为只有在那个时候，他才能站在道德的制高点，去指责别人，也只有在那个时候，他才有倚老卖老的资格。

而现在么…完全就是狗屁，反正幻想生物不会吃他这一套，也不会给他倚老卖老的时间，因为幻想生物只会一棒子敲碎他的脑壳，叫他知道什么叫做‘拳头就是道理’。

听到老头的言论，莫然先是出现了无与伦比的荒谬感，随后又想起了一些不愉快的过往，所以当即冷哼道：“老而不死是为贼！”

这句话出自论语，是责骂老而无德行者的话，所以用到老头身上恰到好处。

尽管莫然的冷哼声不大，却完完整整地传入了每一个人的耳中。

这直接打断了老头的话语，并令他为之气结，甚至一时间无法言语，只能用拐杖敲打地面。

顾子明则是顺着声音的方向，看见了正噙着冷笑的莫然，脸色当即变成了尴尬，可是又不知道如何解释：“莫然！那个……”

莫然这两个字似乎很有魔力，在顾子明喊出来的瞬间，人群就从吵闹变成了极静。

就连老头敲打地面的动作，都停顿了下来，不…不是动作停了下来，而是他的身体突然僵住了，所以导致动作戛然而止。

而且不止是老头一人，许多人的表情都僵住了，只有面皮还在不断抽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