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林堡的城头上,杀声震天。残尸断臂,也随处可见。
只见一队队草原游骑,离开心爱的战马,然后攀上云梯,随即又被城上的守军,无情的驱下城头。
交着反复,杀意沸腾。死亡,变成了一种解脱。
“杀…”
一浑身浴血的士官,大吼一声。狰狞的将手中长枪,刺向刚从城垛处,探出脑袋的敌人。
下一刻,原本眼神疯狂,口中咬着钢刀的敌人,就在一声痛苦的惨叫后,从城头一股脑的摔了下去。又砸倒了底下数个,正准备攀援而上的敌军。
“兄弟们,快把云梯推下去…”
收回滴血的长枪,士官又声嘶力竭的大喊道。
而随着他的喊声,身后几个早有准备的士兵,立刻上前几步。用手中的长竹竿,将架在城头的云梯,合力推离了城墙。
“啊…”
缓缓倒下的云梯,连同其上的数个敌人,一起砸在了城下,那密密麻麻犹如蚂蚁般,拥挤在一起的敌军头上。
瞬间,筋断骨折,惨叫声不绝于耳。
但很快,倒下的云梯又毫无悬念的,再次被架上城头。
见状,刚刚推下云梯的士官,以及那几个士兵,也毫不迟疑的,继续扑了上去。
激战一触即发,又好似永无休止一般。
而在距此百米开外,一独臂少校军官,不顾还在淌血的断臂,看着城下渐渐逼近的敌军方阵,大吼着下令道:“注意,蛮子们又压上来了…弓箭队听我号令…”
随即在等待数秒后,再次大喊道:“放箭…”
‘嗖’‘嗖’‘嗖’
话音落下,少校的身后就响起了一阵,密集的弓弦震动声,和羽箭刺破空气的尖啸声。
但下令的独臂少校,并没有在意取得的效果如何。或者说,他根本就没有时间,去关注这个所谓的结果。而是继续喊道:“快…快把之前准备的巨石,以及烧开了的沸水,统统都给老子抬上来…
还有…让受伤较轻的士兵,把那些受了重伤的还有死了的,都给老子拉下去…”
吼完,他也一把推开了,想要重新为他包扎的医官。
很显然,战争正进行的如火如荼。而战况,也惨烈的异乎寻常。
何况,在这城墙之上,此情此景,也可谓是比比皆是、稀松平常。
毕竟,激战已经连续进行了五日。从最初的15日上午,一直到现在的19日下午,除了晚上可以闭上一只眼睛睡觉外,其余的时间,几乎都是在血战中度过。
至于,为什么要睁着一只眼睛睡觉?
当然,这仅仅只是形容,而并非事实。
况且,也没有什么人,会在沉睡时睁着一只眼睛。
不过,在意境和感觉上,这形容还是十分贴切的。
言归正传。
也许是迫于气候等种种原因,草原大军的高层们,终于在15日下定了决心。与以马林堡为首的北地军队,进行一场好似决战般的会战。
为此,双方投入了近20万军队。在这个如同巨大的绞肉机内,持续血战了五日。
而如果没有什么意外,血战还将一直延续下去。直到某一方轰然倒下,分出最终的胜负为止。
但是,真的就没有意外发生吗?
或者说,真的要拼到精疲力尽后,才能分出胜负吗?
当然不是!
一来,世间本就不存在,所谓绝对的事。
二则,总有一些人,在代表着奇迹的同时,也注定了要打破,某些固有的认知。
同样,也总有一些人,不仅擅长化腐朽为神奇,而且其所行所事,无不让整个世界为之震撼。
虽然这样的人,亿万中也未必能诞生一人。不过,一旦出现,就会如同天上的星辰般,照耀整个时代,并让同时代的所有人,为之黯然失色。
但不多,不代表没有。难得,也不意味着,其真的就不存在。
只是,哪怕得到了命运垂青。事先的各种准备,也不可或缺。
不过,话又说回来。命运,也只会眷顾那些,有准备且自强不息之人。
至于咸鱼嘛,还是早些洗洗睡吧…
所以,就算安德烈元帅,拥有着那令人心潮起伏,又难以自抑的传奇人生。也并不意味着,他就会因此而轻视对方。
于是,在敌军发起决战后,他就立刻将此间的消息,传给了深入草原的各支骑兵,并命令他们切断敌军的后路,等待时机成熟后,再行那雷霆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