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有一位女士,向女巫请求一个娇小可爱的小孩子。女巫便给了她一粒种子。
女士把种子种在花盆里,日复一日地耐心浇水、等待发芽、为长出来的枝茎除草抓虫。在精心的照料下,这棵植物生长得非常健康,顺顺利利地结出了花|苞。当花朵绽放的那一天,一个拇指大的小姑娘就这样诞生了。
她用麦秆做吸管喝叶片上的露水,每天以花朵的花蜜为食,用火柴盒当自己的小床,盖花瓣做的小被子。她娇弱得和一朵小花似的,美丽得也像一朵小花。不仅是抚育她的女士,不管是讨人厌的癞□□,或是田鼠邻居、鼹鼠先生,还有花朵王国的拇指国王,见过她的人都十分喜爱她。
是小仙女本仙了。
“嗯。”格莱尼斯合上书,和面前自己养出来的对比一下。
童话果然都是骗人的。
——
肖源正坐在一片黑暗里。这种感觉就像一开始时他还是个种子的时候,但又有点不一样。
当他是个种子的时候,感觉上他就是个圆溜溜还干瘪瘪的真·种子,行动靠滚,交流靠脑补。当他好不容易长出根和茎后,他就不再感觉自己没手没脚了,而是成了陆地版的八爪鱼,手脚多得都不知道该怎么使唤__。
现在,在系统通知他终于可以从果子里钻出去,变成人类了之后,他才终于久违地感受到了正常人类的双手双脚。
“啊!”肖源仰天长笑三声,“没有很多手脚的感觉真好!”
“现在我该怎么做?”肖源觉得自己正蜷缩在一个棉花糖做成的小房子里,四周圆润光滑,碰一碰就感觉柔软得不像话,好像在一大片史莱姆里头游泳。
“这和小鸡破壳的原理相似。”系统说道。
肖源:“……”哪里相似了?我长的难道是个小尖嘴啊?
算了,肖源挣扎着从史莱姆里换了个姿势,面对四周黑暗而柔软的物质为自己打了打气。
“我室友的闹钟列表里有这么一首德语歌。”肖源往外开始爬起来,双手在越来越坚硬的“墙”上奋力刨动,像过去电影里农民家孩子拎锄头犁地时,总要露出朴实的笑容,用白亮的牙齿与嘹亮的歌声给自己鼓劲儿,“我的名字叫刨刨,是个假刨子!”
“原来我待在果子里,刨啊刨,刨啊刨!”
系统:“……”
虽然已经从肖源那里得知了他的果子会今晚成熟,但讲道理,任凭格莱尼斯如何想象,他对这句话的最大认知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