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员悄悄地看了一眼格莱尼斯被围巾拢住半边的脸，有些脸红地解释：“这是我们店内的新促销活动。这里头的种子有昂贵稀有的、也有平凡普通的，全靠客人自己的运气。您也要来试一试吗？价格都是一样的。”

格莱尼斯未摇头也未点头，只指了指肖源在的那包：“只那包粉紫色魔法少女的，不会是我需要的类型。”其他都是深色的，就这一包骚得gay里gay气。

店员抿嘴笑了笑，“那也说不定。不、我是说，里头的种子说不定也是比较昂贵的。”她连忙解释，“我当然不是说您那个……只是我们老板比较爱好这种类型，所以说不定就……”她露出一个隐晦的微笑。

听见了全程的肖源正目瞪口呆：“……这就是你说的独一无二的包装？”肖源的世界观受到了冲击。

他，一个从未穿过深色以外衣服的钢铁直男，一个衣柜里永远只有格子衬衫的纯正宅男，一个看见化了全套妆的女孩以为是素颜，看见只涂了口红的女孩以为是浓妆，常年被挂在微博嘲到怀疑人生的直男典型，哪怕是做梦都不敢想象自己会有个这么梦幻少女的包装。

“我——”肖源硬生生忍下了嘴边的脏话。

“是的，”系统信誓旦旦，“并且我向您保证，这么特殊的话，目标是一定会马上选中您的。”

肖源感觉到他旁边的那包种子被拿了起来。

肖源和系统：“……”

“看来你判断失误了。”肖源十分冷静地分析，“那个人不是明骚的类型。”

系统：“……”

“计算量过大的时候，偶尔也会有这种情况发生呢。”

肖源在脑袋里翻了个白眼给他看。

“您决定选择这一包吗？还要不要再多选几份呢？”店员热情推销，“不管结果如何，毕竟都是货真价实的种子。买回家都能发芽的。”

也不知道是哪里触动了格莱尼斯，他微皱了皱眉，目光又在货架上巡视了一圈。

格莱尼斯又拿起了三四包种子，临走时他往肖源所在的地方看了一眼。他微皱了皱眉，又走过去把那包粉紫色的放进了怀里，“听你的，碰碰运气。”

店员的脸一时涨得通红。

格莱尼斯熟视无睹，“现在，结账吧。”

“好的，请您往这边走。”

“恭喜您，这么快被目标人物买走了。”尽管是同样的语气，但肖源似乎还是听出了一种终于松了口气的情绪。

“等等，”肖源警觉道，“‘这么快’……难道还有其他人也是这种情况？”

“是的，您的同事中还有超过了半年，快到保质期时才被买回去的。您的速度算是最快那一批的。”

肖源顿时十分感动，在包装袋里滚了一圈，决心短暂地抱一秒钟“主人”的大腿以示感激。

蒲松九路的花店门口，一个身材高大的常客停下了脚步。尽管他的脸大部分都被围巾遮住，前额也基本笼罩在了毛线帽里，却依然引得经过的路人纷纷惊叹驻足。他的目光微微一凝，转向手中的塑料袋。

他刚刚好像是从那里听到了一声细细小小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