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一直没注意,此时有心关注,才发现十几名学徒和依附者们在集市里呼朋唤友地挑东西,而集市上的商贩们却有意无意地把他们都围拢起来。
再往前看,只见此次集市特别得长,隐隐约约,前面还有数十米的样子。
“哎呀,前面几个别走得那么快,要累死我啊。过来看看这个葫芦怎么样?”路边刚好有个卖小葫芦的摊子,李应元自然地停了下来,招呼他们回来看看。
“老大,这么点路就喊累,不行了吧?”陈长生笑着回答,却也乖乖地带着两人回来。
“这个葫芦,颜色有点不正?”郑三官随便拿起一个葫芦看。
“那是你不会看。这葫芦你得背着光看,要不然晃眼,还是我教你吧。”李应元笑着,把郑三官拉到一边看葫芦,等到角落没人注意的时候却压低了声音:“郑三官,我跟你说话,你就听着,千万别东张西望。
咱们今天恐怕出门不利,恐怕要出事了,一会儿要往回走,但绝不能让人注意到。”
郑三官本能地想往周围看,又停了下来,低声问:“有什么问题吗?”
“还是这个好,带着龙头的。”李应元大声说话,然后又压低声音:“一会儿恐怕有人要搞事儿,我们要快点回县衙,提醒里面的人。”
本来一直都好好的,但是刚才走过那个卖糖葫芦的,李应元就出了一身冷汗。虽然那个人帽檐压得低低的,身体还故意佝偻着,但李应元一眼就看出来此人就是当街刺杀谢普德和自己的那名刺客。
那次刺杀是李应元经历过的最接近死亡的一次,印象深刻,又被安德鲁用催眠的方式重新回忆过一次,因此只是瞄了一眼就把他认出来。
装着什么都没有认出来,走过十几步后才不经意似的回头瞄一眼,发现那个刺客并没有认出自己,但在跟周围的一些人打着手势招呼,暗暗指着那些买东西的依附者们。
李应元突然明白过来,这集市里很多人都是刺客的同党,目标就是集市里的依附者们,身上的冷汗就立即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