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无法无天的小魔王,这时却透着一副乖巧的模样,一双大眼睛盯着自己的父亲,充满了可怜样子。
而吕罂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忐忑的站在哪里,充满了尴尬,吕白则是关心的望着他。
“夫人,为夫只是有些为自己感慨,并未太难过。”
对于吕布的解释,作为十几年的夫妻,严氏温柔的一笑,上前将饭盒里的食物一一端了出来。
“夫君是为了家,为了玲儿与罂儿还有白儿的未来。”
凡是在吕布低沉的时候,他的妻子严氏总是会温柔的善解人意的劝慰,从未有过怪罪。
温馨的家,酒肉摆放在案桌上,一家人其乐融融的坐下来时,一位不速之客却来了。
郭嘉舔着脸讨好的笑脸,看到主公一家人准备吃饭后,尴尬的笑着,可那一双眼睛却直勾勾的盯着酒壶。
“拜见主公!”
郭嘉恭敬的一躬,而吕布却是没好气的冷哼道:“来人呢,加一张案桌。”
门外的下人听后恭敬的低着头,踏着小碎步利索的步入后堂,从另一侧抬出了一张案桌。
酒肉饭食一一摆放上后,郭嘉偷笑了一声,毫不客气的拎起了酒樽,直接一饮而尽,满意的眯着眼睛。
这一幕看到的吕布脸色有些难看又带着一股无奈,而吕罂、还有吕玲绮、吕白却轻笑一声。
严氏却是大度的一挥手,“军师既然如此喜欢府中的酒水,罂儿,一会亲自去酒窖中取上两坛美酒。”
听到主母的赏赐后,郭嘉猛然打了一个激灵,兴奋的起身连忙拱手喜道:“多谢主母。”
这一幕看的吕布更是脸色难看起来,一旁的严氏却是颇为威严的瞪了他一眼,他知道这是夫人示意日后他再乱来,可尽管来禀报。
无他,吕布在渤海城下乱来的一次,被郭嘉原封不动的全部禀告给了严氏,严氏这样做的目的,其实也有为郭嘉撑腰的意思。
一股肃杀之气渐渐弥漫,吕布冷漠的双眸环视众人一眼后,冷声道:“田丰所言是否属实?”
审配脸色难看的拉着田丰,不过对于孙文的话他同样是充满了怒火,这一句骂可是将吕布麾下近乎一半的文武都骂了。
要知道孙文乃是并州人,更是早早便跟随吕布的文官,冀、并派系的争斗竟然摆在了明面。
看着脸色难看的冀州一系文武等人,吕布淡漠的眼神看向了张扬,“稚叔,此事交予尔调查清楚,一旦落实严惩不贷!”
诺!
一瞬间,孙文猛然抬起了头,脸上透着一股惊恐,不甘的望着自家主公,可在看到吕布那一双淡漠透的眼眸后,他心慌了。
噗通只见孙文狼狈的瘫软在地上,在吕布淡漠的眼神下,他终于知道这一次主公是来真的了。
“吾自并州雁门便跟随主公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还望主公恕罪,我错了,呜呜”
在孙文狼狈的哀求下,吕布心中有些不忍,可这一次却硬起了心肠,铁青着一张脸,沉声喝道:“恶来,尔亲率五百精锐,协助稚叔一同调查。”
说罢后,吕布根本没有给众人挽求的机会,直接一甩衣袖怒气冲冲的消失在了众人视线中。
看到吕布如此态度后,冀州一系的文武脸色才渐渐好转,而并州一系文武却难看的板着一张脸,看着孙文不乏有交好之人。
“呜呜张大人,我就这一个儿子啊”
看着吕布离去后,年过四旬的孙文却哭哭啼啼的望向了张扬,一副留情的模样。
叹气一声,张扬连忙上前扶起了这名同僚,无奈的苦笑一声,“哎这一次主公怪的不是你儿子,怪的是你这张嘴啊。”
一瞬间,孙文脸色大变,终于他想通了为何主公会如此大怒,同时其余文武更是齐齐一震。
惊讶的望着张扬同时,心中更是暗自震惊,尤其是并州一系文武,更是齐齐冒出了一头的冷汗。
最近这段时间,他们可没少排斥冀州的文武,一时间冀州本土的官员心中一暖,主公并未偏心啊。
而并州官员却是紧张的相视一眼后,凝重的眼神令他们知道,看来日后得悠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