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王越的禀报,吕布淡淡的点点头,仿佛是一件微不足道的事般,“看来丁家日子过的太好了,好到令他们不知道谁才是主人。”
听闻后王越缓缓抬起头,手掌在脖子处一抹,做出一副是否暗中消灭的意思。
吕布看后却是淡淡的一笑摆摆手,“听闻丁家有三子,呵呵”
一瞬间,王越瞬间明白了主公的意思,直接一拱手喊道:“属下明白。”
摆手意思是不需要杀人,说丁家有三子,则是说既然有三子那就让他们自相斗,他们不是觉的日子不好过吗,那正好就给他们找个日子好过的目标。
这个目标就是霸占丁家现有的一切,三子!呵呵能得到的只有一子。
此事必须做的隐秘,还不能落下话柄,洛阳城外那一夜是吕布人生中最难熬的一夜,能有今日那一夜功不可没。
丁原!想到这里时吕布闪烁着冷笑,麾下狼骑的名号就能看出他如狼般属于瑕疵必报之人。
风雪漫天,飘落在视线中,这场大雪掩埋了天下的战火,同时也在积蓄着新的战火。
嘎吱嘎吱
踏在雪地上吕布孤傲的身影留下了一排脚印,随即便被风雪掩埋,谁也不会知道丁家的争斗会在这漫天风雪中决定。
大堂内,空气中充斥着暖洋洋的气氛,安坐在上首的吕布沉下心来,翻开案桌上的竹简与纸质信函。
左侧的郭嘉却有些狐疑的盯着自家主公,好像出去一趟感觉吕布发生了些变化。
“奉孝,校事府要抓紧,开春后关于袁绍的任何举动,吾要一一得知。”
翻看着竹简的吕布淡淡的吐出一句话,瞬间郭嘉脸色一凝,郑重的点点头,沉声道:“主公放心,要说中原或许还鞭长莫及,但如今冀州我军已占据上风,大势所趋之下,袁绍一举一动定在眼皮子下。”
父亲大人的教诲不像教书先生那般,总是举先人列子,你如何如何怎么做。
父亲大人总是会说些自己人生中的事,吕罂听着听着已经入迷,仿佛他亲身感受到了那种情况。
当听到战场上那热血沸腾的豪迈厮杀时,吕罂更是小脸通红,充满了激动向往之色。
可接下来说道战后,残酷的收尾时,曾经生死与共的战友,不得不怒喊留着血泪,残忍的将受重伤的同胞送走。
听到这里时,吕罂就想起了小时候在病榻上虚弱时,屋外一阵争吵,母亲独自哭泣。
他听到了父亲大人向丁原那个父亲大人曾经的上官请求,用战功换取珍贵的药材,母亲大人的委屈的模样,在家哭泣明明大功一场,却换来了丁原威胁。
战功莫名被顶替,什么也没有,为了家,父亲大人不得不常年守卫边疆,那个道貌岸然的丁原来府内看望他。
带着他的儿子,一副嘲讽的模样,一个威震边疆武勇横行天下的父亲却有一个体弱多病的儿子。
那讽刺的眼神,还有丁原隐晦下提出要用一株百年人参换取他家马场的事,母亲大人更是因为这件事与父亲大人争吵过。
马场不能丢,那是他父亲与母亲倾尽家产才弄起来的,每年府内的用度几乎全靠这座马场支撑。
马场丢了,仅靠父亲大人如何治好他,可若换了,一株百年的人参就能治好他吗。
父亲与母亲冷战了数月,当父亲大人再次返回家中时,取出了人参,母亲煎药,可母亲脸上却透着一股哀愁。
马场丢了,父亲亲手将马场送与了丁原,若不是后来父亲大人组建了商会,他根本不知能不能撑下来。
他恨!他恨丁原,他恨那群仗着权势欺负他父亲的所有人。
父亲低三下四的用战功换取药材,用战场上夺来的战马换取药材,他更恨自己,为什么父亲大人一身的武勇却有了他一个体弱多病的儿子。
所以他更愿意听母亲大人讲父亲在战场上耀武扬威不可一世的故事,只有这样他才能感觉到,他父亲强大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