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吕布看着哭泣的一群老幼,悲愤的喊道:“诸位,韩使君遭此不幸,皆乃那狼心之辈害的。”
“诸位,本将在此发誓,必要为韩使君报仇,将点燃冀州战火,霍乱大汉的奸贼铲除。”
“吾愿追随将军平定战乱!”吕布话音刚落,陈琳便一副慷慨激昂大喝道,年轻人都有股热血,同时也有陈琳家世的原因令其余官员纷纷心惊。
“吾等愿追随将军平定战乱。”
随着陈琳的表态四周各个官员还有那三千黑甲精锐纷纷单膝跪地大声喝道。
夕阳下青色滚滚的香烟在墓碑上空飘荡,而韩馥的墓穴远处一群黑压压的身影渐渐离去,碑前只留下了两道身影。
张郃没有人管他,也没有人束缚他回去,双膝跪在冰冷的大地上,他的心中充满了复杂与痛苦。
而一旁年轻气盛的陈琳望着远处离去的大军,心中充满了激动,他知道这是吕布给他的机会,一个立足的机会。
初来乍到寸功为建,而独独留下了他,就是为了眼前这个长跪不起的张郃,只要劝降此人,那么他陈琳也算是有功之人。
“张将军,不管如何吕将军乃是天子亲封的冀州牧骠骑将军,而袁绍害死韩使君却是事实。”
望着张郃陈琳在一侧缓缓叹气,手掌缓缓搭在了张郃的肩头,沉声道:“骠骑将军的大度你也看到了,令尔一人留下没有一兵一卒看管,你当明白这一切。”
陈琳的劝说令张郃自责复杂的心仿佛找到了借口,但一想起袁绍,虽然在军中有些排挤,可他若就这么直接投靠吕布转过头对付袁绍。
而陈琳也看到了张郃复杂的样子,虽然作为世家之弟,迫切的想要建功立业,但他并不是那种不择手段之人。
“将军,吾会禀报将军说将军愿意投效,但不会出兵与旧主对敌。”
说罢后陈琳缓缓的放下了手掌,而张郃的双肩却是一阵颤抖,最后依然没有起身,看到这一幕后,双方都明白了一切,谁都没有拒绝。
雪停了,寒风依旧刮着,大地披上了一层外衣。
邺城外一座风水宝地响起了阵阵哀乐,三千精锐士卒身披黑甲,头上却绑着一根根的白布。
一座隆起巨大坟墓,石碑上清晰的刻着冀州牧韩馥的名字,而石碑前一名儒雅的文士神情悲哀的不断念着手中捧着的文章。
规模宏大的葬礼,吕布更是立于最前方,脸上充满了悲痛之色,低沉的听着陈琳宣读韩馥的一生。
韩馥的葬礼可谓是惊动了整个冀州,吕布以诸侯之礼风光大葬,三千甲士相随,文武百官各大世家均有人前来悼念。
随着墓碑前陈琳悲痛的宣读哀文,说完韩馥一生的功绩后便当着各大世家官员派来悼念人的面开始痛诉起袁绍如何如何害了前冀州牧。
可以说韩馥死的很及时,恰到好处的帮了吕布的忙,不光光是损害了袁绍的名望与赵国一地,更是令吕布名正言顺的领了冀州牧这道天子的圣旨。
“袁绍身为四世三公之后,妄为人子,其外宽内忌,阴险毒辣,上对不起天子蒙恩,下对不起袁隗老大人,更不能立与当世”
陈琳这位世家子弟的文采果然非凡,先是将韩馥生前如何治理冀州蒸蒸日上的功绩表达出来,接着便开始诉讼袁绍一条条的罪状。
骂人不带脏字,说的袁绍仿佛就算死了都对不起列祖列宗,而吕布身后的张郃一脸的憔悴模样,眼圈泛红跪在墓前。
字字如刀剜心般传入他耳中,一身的丧服张郃望着四周各个前来悼念韩馥的官员还有世家子弟,心中更是充满了痛苦。
可以说是韩馥坑了他们,你说当时你要是不献冀州,那好他身为带兵的武将,绝对二话不说,最起码也要干上几仗吧。
更怨袁绍,你说韩馥都献了冀州,不为其他为了名声,最起码也要给人家一个富足的生活啊。
纵容麾下校尉打断人家长子的双腿,而后更是气死在家,你都逼到人家这个份上了,人家能不跑吗。
跑就跑吧,你傍上了并州的吕布,可在掌握兵权后又想要权利,结果害的他们这群曾经韩馥麾下的臣子里外不是人。
尤其是张郃这等受过韩馥恩惠的武将,心中更是充满了痛苦,他当如何立与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