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嘭嘭漫天的石头雨落地后,到处都是凄凉的哀嚎惨叫惊恐声,这一次范围是巨大的,但死亡却是最少的。
可心里上的压力却是被放大到了极致,漫天的石头雨一阵接着一阵不断落下,手持盾牌的胳膊都已经酸麻。
有的倒霉的,哪怕手持盾牌可在碰到大点的巨石落下后,哀嚎惨叫下倒地,胳膊已经变形,口中流淌着鲜血。
那一双双惊恐的眼神望着四周的惨状,可他们却不敢后退,只能发疯般的向前冲。
旌旗下的袁绍脸色却是越来越难看,“还未攻至城下,士气已经衰落到这种地步,巨鹿当真是坚若磐石啊。”
袁绍身后的文武却是凝重的望着城头,对于眼前的一幕他们没有任何怜悯,三门各有六七千的士卒正在奋勇攻城。
当攻城器械接近城头时,惨烈的攻城战才刚刚开始,一架架工程云梯被推到了城墙前,下方是一群黑压压疯狂的士卒。
在极限恐惧下,人只有两种反应,第一种就是崩溃选择逃避,可这群人的尸体已经倒在了大军阵前的督战队前,他们那无助惊慌的眼神布满了死灰,一颗颗首级摆放在军阵前,已慑其余临阵退缩者。
第二种便是疯狂,极限恐惧下他们心里防卫彻底粉碎,不知所措的跟随大部分军队疯狂盲目的冲锋。
明媚的阳光下,空气中充斥着淡淡的寒意,可冀州这片大地上却是烽火漫天,巨鹿城下更是一阵血与火的挥洒。
城头上一口口黑色的大锅倾斜而下,那滚烫充满恶臭的金汁下瞬间凄惨的哀嚎声四起。
轰隆隆一颗颗巨石滚木从城头抛下,无数的人影惨叫哀嚎下从上空坠落,化作了一具具冰冷的尸骸。
战争是无情的,也是男儿宣泄心中暴力武勇的时刻,攻城战下不管你是新兵还是老兵,不管你多么勇猛,在这个残酷的反击下,他们化为了一具具冰冷的尸骸。
无情的攻城战一直持续到下午时分,袁绍才下令鸣金收兵,这群黑压压的士卒爆发出一阵狂喜的惊呼声后便如潮水般退去。
身后的巨鹿城池下留下了一地的狼藉,到处都是燃烧着火焰早已损坏的攻城器械,还有那密密麻麻早已冰冷僵硬的尸骸。
咚咚咚
擂鼓声震天响,袁绍大军爆发出一阵吼声接着黑压压的人影纷纷推着攻城器械如潮水般向着巨鹿城涌去。
城头上飘荡着浓烟,恶臭的气息不断弥漫着,东西南北唯独留下了西门没有战火,其余三门都传来了擂鼓声。
屹立在东门的吕布却是纹丝不动,神情淡漠的望着这一幕,杨林镇守西门,张辽、曹性镇守北门、南门则由高顺、郝萌镇守,东门自然由吕布亲自镇守。
经验丰富的并州军在黑压压袁军的攻城下没有任何慌乱,反而冷静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守城。
东门攻击最为猛烈,黑压压的士卒当冲到射击范围后吕布缓缓的挥了下手掌,冷声道:“弓箭手自由射击,礌石滚木准备。”
嗡嗡
无数的黑色羽箭出现在天际上,黑色的雨点浮现在视线中,接着城下响起了一阵阵哀嚎惨叫声,但更多的却是叮叮射击在盾牌上的沉闷声响。
寒风吹动旌旗猎猎作响,袁绍神情冷漠的望着眼前的惨烈的攻城战,双眸中没有丝毫动容。
冒着箭雨的士卒疯狂的冲锋,一架架攻城云梯已经推到了城前,同时还有那一座座移动箭楼。
箭楼高七八米,牛皮包裹着,下方数百名士卒吼动下缓缓移动,看到这一幕后的吕布嘴角一阵冷笑。
“投石车准备!”
只见宽阔的城头上一架架木质的投石车早已安置在了那里,一名名身材魁梧的士卒开始上绞盘,然后一颗颗沉重的巨石搬运。
“放!”冷漠的声音再次回荡在城头上瞬间,投石车那独有的轰鸣声猛然不断响起。
嗡嗡
冲在最前方的士卒猛然看到了令他们惊恐的一幕,远处城头上空飞舞着一颗颗巨大的黑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