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天厚深思一阵,问道:“苏会长可曾知道我这天伦楼名姓的由来?”
“这个倒是没听说过,愿闻其详。”苏会长有些好奇。
听到这个,慕容文等人也都是竖起了耳朵。张天厚尚不满百岁,却凭借一己之力发展出这样一个偌大的天伦楼,据说天伦楼暗中藏着的地武境就有五人之多,足以和旧都城贺家以外任何一个家族分庭抗礼,就连贺家也是绝对不敢小觑了他。
听他的口吻,似乎打算讲述一段过往,其中更是包含着天伦楼的发展史,这让几人如何不感兴趣?
张天厚苦笑一下,说道:“这酒楼名曰天伦,却不叫天厚,全然是因为我还有一个弟弟,这便是他的名字。”
“那不知令弟今在何处?为何从未听人说起?”苏会长问道。
“哈哈,”张天厚再次苦笑一声,愁眉不展,说道,“六十年前,苏会长刚和苏婆婆大闹一番,两人皆是闭门不出,勤心修行,又怎会听过我兄弟二人这种小人物?我那苦命的弟弟,此时已经是死在杨问之的手上了。”
这是一个悲伤的故事,故而谁也没有发出声音,皆是听着张天厚在这里讲述:“当年我兄弟二人得了件宝物,也是在那之后我发展这天伦楼的根基。当是时,恰好被潘家的一个少年看重,因我兄弟二人不愿交出宝物,并且与潘家小子大闹了一场将其驱逐,从那时便得罪了杨问之。”
“六十年前,杨问之也才三十余岁,应该是刚被分配到旧都城。虽说是未来城主,但也是从城宰辅做起的。”苏会长插了一句,有意让慕容文听得明白。
所谓城宰,便相当于一城的宰相,和副城主权势一般无二。只不过城宰司文,副城主司武。而城宰辅,便是城宰的辅助,这个职位能够迅速掌握整座城的大致事项,是一个很磨练人的职位。
“正是如此,当时杨问之担任城宰辅,而那潘家少年的父亲刚好是他手底下的主簿。可是我兄弟二人却并不知晓这些,故而才有了后面的故事。当初杨问之为了培养自己的班子,广发招贤令,我兄弟二人担心潘主簿报复,也打算寻一个靠山,便主动投靠了杨问之,这一投靠,那就是自投罗网啊”张天厚摇了摇头,似乎在嘲笑自己当年的年轻。
“所以张楼主这些年来与杨城主的仇恨就结下了?”苏会长见张天厚迟迟不语,问道。
“正是如此,杀弟之恨,我怎能轻易忘记?别人都说冤家宜解,但在我看来,也只是冤家宜结不易解,若是让我放下仇恨,除非天上再多一个月亮!”张天厚说道,言语之中充斥着对杨问之的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