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杨儿自从知晓自己所认识的这个岳飞,是个真家伙后,便一直对这一家人耿耿于怀,唯恐自己的所作所为对历史进程产生半点影响,自然十分迫切想知道岳飞的现状,倘若他不能走在正确的历史轨道上,那么苏杨儿实在不敢想象将来会发生甚么。
便道:“阳宝,今天家里这么忙,你先去招呼那些工匠,把东西先放我这里寄存,等小二哥回来了,再给他也不迟呀。”
此话一出,阳宝起初有些不情愿,可转念一想又觉得苏杨儿说得不无道理,何况苏杨儿家大业大,断不可能贪没岳飞寄回来的这点家用,便将书信钱袋一齐放到了桌上道:“那好罢,那你们俩快点商议,我先去稳住他们。”
苏杨儿上前便想将那封书信拆开,但注意到身旁陆靖元古怪的神色后,心中一凛,妙目流转,暗想:“这狗东西既然吃软不吃硬,那我且给他尝一尝甜头,他若想取我处子,我便同他扮可怜,让她不舍得碰我。”
又想:“哼,反正也是破罐子破摔了,该玩的地方都给他玩遍了,他亲我脸、摸我身子,我便当给疯狗啃了就是,王伯总会回来的,回来便赶走他!”
当下她浅露两只酒窝,冲陆靖元甜甜笑道:“夫君,你也去忙罢,杨儿想歇息会儿。”
陆靖元闻言先是一怔,而后不由惊喜的颤声道:“杨儿…你方才叫我甚么?”
苏杨儿柔声道:“夫君呀,你昨夜不是说过些日子就风风光光的娶我么?”
陆靖元一颗心“怦怦”直跳,好似要从胸腔中跳出来般,口干舌燥道:“是…我会娶你的,我今日便会差人回家禀告爹爹,让他寻媒人来,乖杨儿,你总算想通啦?”
苏杨儿见到他这份神情,心下冷哼:“果然如此,这只发情的疯狗,就是打他,他不走,但只要抛根骨头给他,他便舔个不停,哼,早知如此,当初我便不该同情他,狠狠的戏弄他,玩弄他的感情。”
当下她笑容不变,道:“夫君,你快去罢,杨儿已经是你的人了,又有甚么想不通的呢,家里的正事要紧,杨儿想修粮仓玩呢,夫君不愿意帮我了么?”
陆靖元忙不迭点头道:“我……我当然愿意,我这就去。”
说罢,他转身便走,可方才走出几步,忽又停了下来。
苏杨儿见状一惊,以为他识穿了自己的破绽,好在只听他回过头,说道:“那宝贝杨儿,你想修多大的粮仓呢,又修在哪里?”
听到这话,苏杨儿暗舒一口气,可却又想:“对啊,我该修多大的粮仓?”
她只知道修粮仓,买粮食,可却不知那么多粮食需要多大的粮仓,家中地方又够不够,本来这些可以咨询岳二,可眼下他又不在府上。
思来想去,只好说道:“你告诉他们,能修多大就修多大,就修在院子里。”
“能修多大便修多大?”陆靖元点点头,道:“好,我记住了。”
言毕欢喜离去,没有什么比苏杨儿如此心甘情愿的甜甜的叫他“夫君”,更令他感到兴奋的了,这却又比强迫她叫上数十声、数百声好官人还要动听。
见到他兴匆匆的样子,苏杨儿胃部翻江倒海,几欲作呕,忙跑到妆架旁,把他亲过的那只玉手洗了又洗,足足洗上数遍后,才神情激动的走向了桌上岳飞的那封书信。
她终于又得到了岳飞的消息,后世又有谁人能像她这样亲眼目睹岳王家书,只怕当世数十年后也没有几人,尽管他眼下不过是将军帐下一小兵,也足以令苏杨儿感到无比兴奋。
“嘿嘿,我如果能回去,这件事能和老黑,狗子,大胖他们吹上一辈子。”
尽管她也知道拆人家书信,偷窥人家隐私是一件很不道德的事情,可她还是忍不住想要知道岳飞眼下的处境如何,倘若他因自己阴差阳错,明珠暗投,那后果可就真的不堪设想了。
当下苏杨儿将湿漉漉的小手在身上擦了数遍,才激动的拿起桌上的书信来。但一瞥之间,却又蓦地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