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剑老者点了点头。

羽衣老者道：“莫非你认定燕澜是半步大能？”

紫剑老者深吸口气：“若非其是半步大能，又岂能一招败退寥晨星。寥晨星可是月白学社第一社员，只要修为尚还停留在准逆天涅境之辈，绝无可能一招败他。”

羽衣老者目光闪烁，幽幽道：“有没有一种可能，那燕澜其实是逆天涅境大能？”

紫剑老者用力摇头，目光坚定道：“绝无可能。逆天涅境大能，整个狮国万亿修士，数十万年来，总共也就出了百人左右，这是一个何等渺茫的概率。”

“若燕澜区区二十余岁，便成逆天涅境大能，那说明我们人族已经找到一个通往逆天涅境的快捷通道，这将是一个人族开拓性丰碑般的存在。若能将其之法善加推广，我人族必将位列万族之巅，完全不必龟缩在这亿里方圆之内。”

羽衣老者轻抚一根白羽，似笑非笑道：“吾总觉得，此子藏得很深，在其背后，必有高人相助。此高人能耐，甚至远超汝吾。”

紫剑老者摇头道：“绝无可能。老夫早已调查过燕澜背景，在他十四岁之前，乃是毫无修为的流浪孤儿，被霜国天罡门长老清玄所救，传以道法，收入天罡门。后得罡天门赤脚老鬼所欣赏，怂恿他来到狮国，加入罡天门。”

“此子之后的每一步提升，都是他个人努力的结果，并无任何高人帮助的痕迹。若真有高人帮助，那只能说此子得到命运垂青，机遇无敌，造化不凡，乃天之骄子。”

羽衣老者点头道：“如此说来，倒也确实。但世间能有这般造化者，万亿之中，能有几人？唯此子能有这般造化，汝不觉得奇怪么？”

紫剑老者摇头道：“有何奇怪之处？人与人命运造化皆不相同。有些造化甚至会有连锁反应。如一些修士在蛮荒之域无意间得到上古大能的传承，获知其巨大秘密，从此便一飞冲天，无人可及，便是如此。”

羽衣老者呼出口气，道：“蛮荒之域上古大能之传承，确实少之又少。吾等纵横千年，也未能找到一处，确实需要莫大之造化方可找到。”

紫剑老者道：“此刻说这事，扯远了，眼下比战才更关键。你且看好，燕澜对战瑯月白，必然会动用一些底牌。”

羽衣老者摇头笑道：“是啊。此前几人，都未能让燕澜动用极招，实在不甚精彩。但愿月白可以逼迫燕澜祭出底牌，好让吾等一观究竟。”

紫剑老者点了点头：“比战即将开始，你我静观吧！”

此时，平淡如风的瑯月白终于挥动右手，一指直指燕澜，诡笑道：“燕澜学弟，你做好失败的准备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