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三槐擦了把汗,平静了一下心情,自从自己吃了“仙丹”之后,便一直唉声叹气,感叹倒霉。但这几天所见所闻,使他处处惊讶,心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我跟人家比起来,连个蝼蛄都不如,我不倒霉,谁倒霉?还是老老实实认命为妙。”
他算了茶钱,走出茶馆,直奔胡坎村。
按照曲连长的命令,王三槐是来“报信”的。
在胡坎村头,王三槐遇到了老山东,他报告了一个重要情况:师部政训处钱主任,正在策划一个行动,便是将鲍营所部人马,进行拆解,派他手下心腹,一个叫做“苟复胜”的副官,到鲍营来当连长,同时,调鲍元到师部任“高级参议”。这样就能达到控制鲍营人马,排队异己的效果。
“他奶奶的。”老山东骂道。
“千真万确,”王三槐凑上来说:“我跟苟复胜喝酒的时候,他喝醉了告诉我的,钱主任的想法,就是把你们这个团抓在自己手里,明升暗降,给鲍营长来个卸磨杀驴。”
“他想得美。”老山东给了王三槐“解药”,还赏给他两块大洋,“干得好,以后多请他们喝两回酒,灌醉几个,淘到值钱的消息,就赶紧告诉我们。”
“是,论喝酒,我可是行家里手。”
送走了王三槐,老山东一路骂着大街,立刻来到团部里,把消息告诉鲍元和许群等人。
大家一听,都炸了锅,很显然钱主任这招毒计,是想把鲍元这团人马,全部抓在自己手里,解除鲍元的指挥权,许群立刻说道:“这绝对不行。”
“他若敢那派那个什么‘苟复胜’那这儿来,我立马宰了他。”老山东将盒子枪往桌上重重一摔,“鲍营长也不能走,师部参议,这算个狗屁职位,不是明着要撤职么?”
鲍元站起身来,沉着脸在地上踱了两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