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且说那个阿扁,坐在诺大的客厅里,孤零零地独自抽烟,如坐针毡,心里头是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一会怀疑丁义,一会怀疑满家,他本是个走江湖害人骗钱的“独脚盗”,靠着坑蒙拐骗发点小财,除了搭档阿福,并没有别的真正朋友,更谈不上势力,如今,贴上一个不可捉摸的“鬼难拿”丁义,来到财大势大的满家耍把戏,玩诈局,到底有几分胜算,多半得看丁义的脸色。可是,丁义又奸又滑,眼看靠不住。
他越想越怕,这一票买卖,八成要砸在手里,即便侥幸成功,丁义会分给自己多少油水?完全没有把握。想来想去,他怯意丛生,心想:老子三十六计,还是脚底板抹油吧。
朝客厅外面看看,满家大院里,颇为安静,偶尔有家人仆役,从外面经过,他轻轻推开客厅的门,正要往外走,忽然一个家丁匆匆走了过来,开门说道:“先生,老爷请您去吃饭。”
“哦,这个……”阿扁愣了一下,支唔了两声,那家丁毕恭毕敬地将手一伸,“先生,请,我带您去饭厅。丁先生、满老爷,还有村长,都在饭堂里恭候呢,请。”
看样子,溜不掉了。
阿扁估量了一下形势,倒也没看出别的异样,天已过午,满家请客也是应该的。说不定丁义已经和满老爷谈妥了价格,就等着“大戏”收尾了。那就既来之,则安之吧,管他姓丁的分给我多少,只要别砸了锅就行啊。
家丁引着阿扁,走出一段曲折甬路,穿过月亮门,左拐右拐,直向后走。阿扁东张西望,满家的饭堂很远吗?这座宅院,确实够大的,一座座独立的小院,一个个回廊、花墙,一处处假山、花坛,若不是有人领着,简直就象是踏进了迷宫里。
一路前行,穿过了一个长满鲜花的小花园,阿扁疑惑地问:“小哥,饭堂在哪儿?还远吗?
“快到了,过去花园就是。“
等阿扁跟着家丁来到花园侧后一间小偏房前面的时候,他站住了脚,那间偏房的门前,站着一个年轻人,看模样也就二十多岁年纪,身材挺拔,浓眉迥目,模样依稀和满老爷有几分相像。
这里是饭堂?不对,既无饭菜味,也太过狭小偏僻,阿扁心里感觉不对头,他想转身就跑,可那个家丁就站在身后,虎视眈眈地守着,况且,满家大院里这重重豪宅,自己跑得出去么?
“阿扁先生,屋里请。”那年轻人客客气气地把手一伸。
“请问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