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确实有桩买卖,”李大脑袋说:“本来我想同林兄一同携手,搞他一票,可惜总也见不着他。丁老弟,你要是有意,那咱们就联手做一回。这年月,就是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
“不知道是……”
“这么着,你下午到李家店去,我那里还有一个朋友,咱们见了面再详谈。”
“好的,一言为定。”
李大脑袋说完就匆匆告辞了。跛脚龙对丁义说:“这事儿我看不行。你不知道,姓李的这人靠不住,林明虽然和他是多年的老朋友,可是尿不到一个壶里,他们俩从来都是互相猜忌,有时候还落井下石。若是真有好买卖,姓李的还会巴巴的跑到寺里来,给咱们送肥肉?”
“哼,我当然知道。跛脚龙,以后这种坑人害人的买卖,咱们绝对不做,我去是为了弄明白他葫芦里盛的什么药,知道了吗?”
“是是。我想……你也肯定不是为了跟他联手吃黑货。我知道,嘿嘿。”
下午,丁义骑了一辆自行车,赶往李家店。
天又阴了下来,乌云滚滚,西风嗖嗖,空气里添了几分凉意。起伏连绵的群山,远远望上去阴沉模糊,象和铅色的天空混在了一起。野外的农田里,有三三两两的老百姓在收割庄稼。
丁义戴了顶草帽,一阵猛蹬,等到了李家店村头的时候,细雨,从天空飘落下来。他匆匆赶到李大脑袋那座恢宏宽大的宅院里,雨越飘越密,身上的衬衫已经淋湿了。
在家丁的引导下,丁义进入李家客厅,李大脑袋“尚武”,宽大的客厅里除了象一般土豪那样摆着红木桌椅、名家山水中堂以外,还挂着几把古色古香的刀剑。有一个客人,正坐在雕花太师椅上,和李大脑袋说话。
这人约有五十多岁,头发花白,穿着一身普通农民装束,衣袖上还打着补丁,一副穷酸相,同八仙桌另一边穿着纺绸金边黑衫,豪华阔绰的李大脑袋形成了对比。这人是谁?
“来来,”李大脑袋站起身来,给丁义介绍:“这位是咱们的老朋友,阿扁老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