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彭壮说完有关那几幅“传世名画”的事情,方江“嗯”了一声,默默在点燃一只烟,半倚在炕上,静静地沉思。在旁边收拾纱布绷带的陈槿吃惊地插嘴说:“我也听说过,那些画都是国宝,艺术价值、历史价值都非常高,那是咱们国家文明艺术的瑰宝啊,这些狗汉奸,又在打什么坏主意了?”
“反正不是卖了,就是交给日本人。”彭壮恨恨地说。
陈槿面有忧色,“这两年,日本鬼子掠夺咱们的文物,已经有好多了,他们都用船运回日本,造成我国重大损失。前些日子,听说一尊传世千年的佛像,被日本鬼子偷运回国,就供奉在本州的一座佛寺里,唉……”
彭壮满肚子愤恨,坐在凳子上,又说起两遇袁猴子的事情来,这时候,陈榆、阿混都走进屋来,听他讲述被袁猴子打伤的经过,陈榆又不禁摩拳擦掌,在旁边跃跃欲试。
方江问道:“老彭,你等等,在花卉市场里,你遇到的那个老头,是什么样子,跌倒摔跤的经过,再仔细讲讲。”
彭壮回忆一番,对方江提出的问题,诸如老头的穿着特点,眼神神态,步履听觉之类,有些内容实在回答不上来,他摇了摇头,“咳,我当时也粗心了,只顾注意袁猴子。不过,那姓徐的老头,确实有点怪。”
“不只是怪,”方江摇头,“这里边有重要问题,你想,老板说他和袁猴子是一路,那袁猴子是特工总部的人,如果,咱们假定一下,那个徐老头,也是特工总部的人,而他又恰恰和特务们有矛盾,甚至,是个有良心的中国人,在帮助被追捕的年轻人逃跑,那,这个人对咱们的价值,可就不可估量了。”
“对呀,”彭壮拍了拍头,“惠姐曾经处心积虑,想打入特工总部……哎呀,我当时怎么没想到呢,对对对,老方,我猜,那个老徐头,肯定是看见年轻人逃跑的方向了,他是在骗袁猴子。”
大家听了,都兴奋起来,你一言我一语,分析半天,越来越觉得这个姓徐的老头很可能是个有正义感的人,并且象方江说的那样,这里边“有戏”。
陈榆凑上来说:“那个袁猴子,坏事做绝,要我说,得找个机会,把他给宰了。”
“没错。”彭壮粗声粗气地说。
方江微笑着摇了摇头,把大柱给叫了过来,“大柱,你跑一趟,把曾教授给请过来,就说,我们有事,要同他商量。”
请曾老师,那无疑是同绘画有关了,彭壮咧开大嘴笑了,“我就说嘛,老方一定会有主意。惠姐躺在医院的病床上,神机妙算,早就拿准了老方手里有锦囊妙计,这才派我来跑腿报信。”
阿混眼珠转了转,“方组长,你是不是想来个偷梁换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