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咬钩了。丁义怕郝大富沉不住气,悄悄向他使个眼色。郝大富面无表情,任两个胡万仇的手下把他蛮横的拽下车去,其中一个联庄会员还骂骂咧咧地踢了他一脚。郝大富呻吟了一声,表情痛苦,紧闭嘴巴,依旧一言不发。
老夏跟在胡万仇的身后,往大门里走,用眼角的余光打量着四周,小学校被联庄会改造得很彻底,门口站了双岗,铁丝网、拒马的布置都是仿照日本据点的规制,院内的房顶上建有碉堡哨位,院里堆了好多掩体沙包,就差插一根日本太阳旗了。
“狗汉奸。”老夏心里骂道。
联庄会的骨干成员,多是游手好闲的地痞无赖,这些人油滑恶毒,偷鸡摸狗,说是保卫乡里,其实往往危害胜过土匪,在百姓中民愤甚大。老夏走进院里时,看见十余个联庄会正在院里掷骰子,吆五喝六,乌烟瘴气。靠墙戳着几条长枪,靠墙根还摆着一挺机关枪。老夏心里暗道:“早晚找个机会收拾掉这群鱼肉乡里的王八蛋。”
胡万仇把老夏领进自己的屋里,老夏谄媚地掏出一盒香烟,抽出一支递给胡万仇,并殷勤地给他点上,五花大绑的郝大富,被架进屋里来,他象是因为腿伤,站立不稳,一个跟头跌倒在屋子角落里,爬不起来。
胡万仇鼻孔里喷着烟雾,对两个手下说道:“你们去吧。”
屋里只剩下了胡万仇、老夏和倒在地上的郝大富。这时候老夏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胡万仇可能是发觉了有些不对劲,脸色一变,拔腿向门口移动了一步,这时候,他的身子忽然闪了闪,有些头晕目眩,心里暗叫不好,赶紧吐掉嘴里的香烟,伸手去屁股后面拔枪。
人影一闪,倒在地上的郝大富忽然脱掉身上的绑绳,一跃而起,长臂一伸,胡万仇斜背在背后的短枪,已经被他夺去。与此同时,老夏手里握着一把雪亮的匕首,逼近上来,匕首的刀尖直冲着胡万仇的脖子。
“你……你们……”胡万仇瞬间便被两人制住,不由吓得浑身哆嗦起来,他眼珠急转,拿不准是不是呼叫求援,老夏拿匕首尖一挑他的咽喉,“敢嚷,割下你的脑袋。”
“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