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警察从衣袋里掏出一把匕首来,往前一递,戴礼帽的人大吃一惊,正往前递烟,忽然匕首便刺了过来,躲避不及,他惊叫一声,已经被匕首刺中。
后面戴礼帽的人反应够迅速,一看情势不对,转身便跑,矮个小警察动作象猴子一样灵活,身子一拧,往前一纵,便抱住了他的腿,两个人“扑通”一下同时摔倒在地。
四周的芦苇草一阵晃动,从草丛里,又窜出五六条汉子来,这些人穿着各异,有的破破烂烂,有的甚是齐整,前面一个粗壮汉子伸手便把摔倒的礼帽给按住,好几个人一拥而上,七手八脚,把他连同被匕首刺伤的那个人衣服扒下来,用绳子捆结实,破布塞嘴,扔在乱草丛里。
“老丁,小泥猴,你们俩装得挺像啊。”粗壮汉子是老铁,他冲装扮警察的丁义伸了伸姆指。丁义用鼻子哼了一声,“小意思,不值一提。”
老铁和游老三穿上礼帽客人的长衫,把礼帽戴在头上,游老三笑嘻嘻地说:“你们看,我打扮起来满俊的。”丁义匆匆说道:“快走,赶紧上船。”
丁义和小泥猴两个“警察”走在前面,游老三和老铁跟在身后,其他的几个人拉开距离,远远跟随,一行人加快脚步,朝着江中的货船走过去。
站在稽查所前面的哨兵,懒洋洋地夹着大枪,望见了这些走向江中的人,有些奇怪,“喂,老王,你看那俩船上的老客儿,他们怎么跟警察走一块儿,这么多人去干吗?”
另一个岗哨正坐在墙根下,靠着打盹,不耐烦地说:“你管他们干吗呢,所长都不管。你吃咸菜放屁,咸(闲)的吧。”
丁义迈着大步走过江堤,后面小泥猴嘴里嘀咕,“我说,游老三装得不象,他那脑袋又秃又亮,跟个水瓢似的,礼帽戴不住。”
“你将就点儿吧,一会就完了。”
丁义踏上货船的跳板,船舱里走出个短打扮的汉子,站在船头甲板上,疑惑地问道:“怎么了?喂,老赵,怎么回事?”他闪闪身,向丁义后面戴礼帽的老铁和游老三打量,这俩人都把礼帽压得低低的,紧跟在小泥猴的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