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不行,”惠姐放下筷子,满意地摸着肚子,“吃饱了,老魏,你做的红烧南瓜真好吃。不过这主意太差劲,我就是化装成施旦的模样,也进不去果园。你可不知道,昨天,一向好用的通行证,也不管事了,连城都出不了。这个别墅如此重要,一定还有另一套通行的密令系统。那帮家伙,鬼精鬼精的呢。”
腊梅也吃饱了,放下碗筷,打量着空荡荡的四周,“项先生,他们都没在家么?陈榆阿混,鬼难拿,都出去了哦?”
“对啊,他们有紧急任务。腊梅,他们若是听到施旦出城这个好消息,也会高兴坏了的。呵呵。”项先生笑逐颜开。
“我们还有好消息哦,”腊梅得意地将小辫子一摇,微微一笑,弯腰在自己身边的竹篓里翻了一阵,掏出一张纸来。小心地平展开,摊在面前的桌面上。
这是一张图,铅笔手绘,上面画着一个果园围绕着的大院,弯弯的小河,疏密相间的果树,只用简笔代过,院里房间布局,则画得非常精细。项先生惊喜地叫起来:“八里营果园大院,行宫详图,哈哈,太好了,惠姐,从哪里得来的?真是及时雨。”
“很好办,八里营的王财主,去年忽然搬到城里去住了,这件事好多人都知道。本来,我想悄悄找一个王财主的家里佣人,探听那个果园别墅的情况,可巧了,腊梅装扮成卖烟卷的小贩,出去做生意的时候,听说了一个被王家辞退了的老妈子,曾经在别墅里呆过,这么着,腊梅我们俩,在城里、乡下寻找了一通,找到了那个老妈子,那院里的情形,就完完整整、滴水不漏地被腊梅给探听出来了,连排水沟在哪儿,垃圾往哪里送,这些细节都没放过。”惠姐说着,脸上现出一丝微笑。
“我们上午还和这个老妈子聊了一通哉。”
图上的房间、甬路、院墙、花坛、月亮门,无不画得栩栩如生,中间一座大屋,三间朝阳,古曲布局,被厢房、耳房环绕,一望而知是主人的主卧房了。其它偏院、跨院、马棚、花园,各由弯曲小径与之相连,
项先生伏在桌上,看了半天。掩饰不住心里的兴奋,轻轻用手指敲打着桌面。
“对了,有件事要通你们这组,”过了良久,项先生的目光才从图纸上移开,看着惠姐说道:“方江那一组,出去执行一项紧急任务,事情是这样的,从重庆方面,来了一个国防部的官员,潜入这边,有秘密公务,到达常州的时候,忽然失踪,很可能出了意外,这人身上负有重要使命,因此总部命令我们尽快寻找,摸清下落。”
惠姐一下子想起昨天南京城里搜捕的情形,问道:“对了,昨天南京的搜捕,是不是和这个人有关,可他去常州,会跑到南京来吗?这人叫什么名字?有什么特征?”
“叫许群,三十多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