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炎热,小屋窗户大开,透过窗户,陈榆看见那俩人把昏倒的人放在床上。他噌噌几下跑在前面,一个箭步跨进屋里,这时他已经看清,躺在床上的蓝衣人,正是组长方江。
陈榆手持匕首喝了一声:“别动。”
屋里的两个人,都吓了一跳,那个三十来岁,青布包头的人转过身来,惊诧地看着气势汹汹的陈榆,忽然眨了眨眼,瞪大了眼睛,满脸都是吃惊。
“阿榆。”他惊叫起来。
“哥。”陈榆也惊叫起来。
青布包头的人,正是陈榆的哥哥陈槿。
阿混这时也跳进屋里,看着陈榆和陈槿的模样,挠了挠头,“这这……这是怎么回事?方组长,方组长怎么了?呀,他的脸怎么跟紫茄子似的。”
方江牙关紧咬,昏迷不醒,脸色青紫,就象个霜打的茄子。
“不要紧,”佝偻着腰的看山老人说:“他中了毒,好办。”他一边说着,一边从草屋的泥墙上摘下一个尺把长的葫芦,摇了摇,里边哗哗响,看来是装的药水。老头对阿混说:“来,你扶着他,我给喂解药。注意,扶着头。”
陈榆放下匕首,“哥,怎么回事,你怎么在这里?”
“先救人,救完再细说。”陈槿一面说,一面帮着看山老头掰开方江的嘴巴,拿葫芦嘴儿对准了,慢慢把药汁灌进去。药水散发出一股浓烈的辛辣气,呛得旁边的人直咳嗽。方江也咳嗽了两声,把药水都给喷了出来。
“好了好了,”独眼老人说:“这毒不算太烈,他一会就能醒过来。阿榆,你还认识我么?”老人抬起一只独眼,望着陈榆,目光里满是热切。
陈榆一愣,盯着老头的面容,脑子里迅速回忆。
“我是你匡老伯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