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章: 哭穷的县令

慕容德气急败坏,为挽回今日尽失的颜面,他主动向白墨临下战书。

“临哥哥,你在干嘛?慢腾腾的,快点啊!”

司徒香香回头,在前面催促白墨临。

白墨临对着她微笑回道:“来啦!”

继而,他又对一脸杀气的慕容德说道:“决斗是吗?好,我白墨临随时奉陪到底,我倒要看看最后是谁跪地求饶。让开!”

说完,他毫不客气地撞开慕容德,昂首挺胸,健步如飞地向司徒香香赶去。

慕容德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

今日欺侮白墨临不成,反倒被他羞辱了一顿,慕容德发誓有生之年定打败白墨临,出尽这口恶气。

——

……

白墨临很快追上司徒香香,两人并肩同行。

司徒香香好奇地问道:“白墨临,刚刚慕容德又为难你了吧,他这人就那样,你莫要放在心上啊。”

白墨临笑了笑,回道:“没事,我不会跟他一般计较的。我们还是快点赶去湖心小筑找上官大师吧。”

司徒香香仔细嘱咐道:“嗯,你要记得依照那份答案来答哦。此事天衣无缝,上官叔叔定不会起疑心的。”

白墨临沉默不语,脑袋微微动了动,也不知是点头还是摇头。

就这样,很快的,两人到达湖心小筑门口。

不同以往的,这时候,房门竟被关得死死的。

司徒香香敲了敲门,问道:“上官叔叔,你在吗?我是香香,开门让我和白墨临进来好吗?”

没多久,房里依稀传来开闩声,“吱呀”。

门开了,上官擎天披着寝衣,打着长长的哈欠。

他责怪司徒香香道:“你这小不点,我好不容易抽点时间午憩,还是被你吵醒了。”

司徒香香脸上没有流露出半丝歉意,只大睁着眸子,瞪着解千岩,指着他的嘴巴质问道:“你刚刚叫我什么?”

“小不点啊。”

上官擎天不假思索,脱口而出。说话时,眼睛还是半睁半闭,飘飘忽忽的,显然还没睡醒。

“嗯?”

司徒香香故意拖拉长音,一双纤纤细手调皮地掐着他那肥嘟嘟的脸皮,似在追上官擎天的责。

“哦,不是小不点,是乖香香。你瞧我,睡一觉记性又减退了不少。嘿嘿,你们快进来吧。”

经司徒香香这么一掐,上官擎天算是完全清醒了,拍拍自己的脑袋,顿悟到自己口误了。

“嗯,这还差不多。临哥哥,我们进去吧。”

司徒香香笑了笑,与白墨临一起进了屋子。

上官擎天伸了伸懒腰,将床头的新衣裳换在身上,只正襟危坐在床尾。

他想起昨晚司徒香香的所作所为,见她现在这般得意洋洋,也不知该气还是该忍。

他只看向白墨临,朗声问道:“你现在这般时候找我,莫不是有了结果,提前来答题?”

白墨临拱手,还没来得及答话,司徒香香却抢先替他回道:“对啊对啊,白墨临这次打扰上官叔叔确实是来答题的。”

上官擎天暗道:“你这个丫头,答题的又不是你,你倒比他还更心急。”

上官擎天又道:“好,既然如此,那就开始吧……”

上官擎天听完,忽然呵呵大笑,说道:“白墨临!好说,好说,当然,在下并不是什么英雄豪杰,识时势,辨生死,极为重要。大丈夫死于义,死于忠,忠义千秋,万古流芳。烈女死于节,死于贞,皆配建贞节牌坊,流芳百世。两者都有益世道人心,可说死得其所。而目下的情势,是可笑而可怜的局面,在下不知为何而死,又为谁而死?死有重于泰山轻于鸿毛之别,这时,若是被司徒姑娘杀了,岂不死得太冤,死得太莫名其妙?”

白墨临手中握着的冷电四射的宝光闪闪的那把钢刀,竟然被木制的短杖,给震得弯成弧形,弹回原状时,发出了震耳的龙吟,那是一个脸色苍黄,穿了乳黄色长袍的老人,似乎吓了一大跳,大吼一声,转身扑向白墨临,宝刀一闪即至!

那艘有灯光发出的船,两座船的布置摆设都是颇为华丽,前舱也就是中舱,住的全是貌美如花的妇女,后舱却完全相反,全是些英俊潇洒的年轻小伙子,有些扮成船夫,有些则扮成保镖一路随行。

白墨临怒叱道:“我警告你!谢志强,你这个卑鄙无耻下流之人,不要再得寸进尺,不许你再向在下多舌。你很勇敢,很难得,你等于是救了不少人,我很敬重你。但如果你不自量站在上官擎天的那一边,在下会毫不迟疑地杀你。你走吧!离开我远些,对你有好处。”

第二天,旭日东升,又是一个大好晴天。

白墨临早早起了床,洗漱完毕后,他端坐书案前,继续思索着那两道难题。

只是绞尽脑汁,他仍然想不出思路,焦头烂额。

他拿起毛笔,蘸了蘸墨水,烦躁地在纸上信笔涂鸦,胡乱地涂画着。

司徒香香同昨天一样,蹦跳着来到书房,却见白墨临正愁眉苦脸地呆坐着,她嘴角扬起一抹甜笑。

这抹笑正衬着窗外的天气,晴朗舒爽,似陈年佳酿散发的酒味,香醇迷人。

她敲了敲门,白墨临见她满脸笑意地出现在门口,紧锁的眉头立即舒展开朗。

他笑道:“香香姑娘,原来是你啊,快进来吧。”

司徒香香走了进去,问道:“临哥哥,怎么样了?那两道题可有头绪了么?”

白墨临摇了摇头,叹道:“哎,我真是没用,还是想不出来答案。也许,真如上官擎天所言‘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罢。恐怕,我与这千年狗血石是注定无缘了。”

司徒香香听了他讲了上官擎天老师父的名号,诧异地问道:“上官擎天?何许人也?是江湖中人么?我怎么从没听说过他?”

“哦,他是谢志强这个家伙的大师傅,隐居在城关西留柳村多年。他早就退隐江湖,你未曾听过他的名号也是情理之中。”

白墨临放下手中的笔,向她慢慢解释。

司徒香香试探地问道:“喔,原来是这样。对了,你还记得我昨晚和你说过的话吗?”

“就是你昨晚说有办法帮我?难道你真想到了什么好办法?”

白墨临见她这般问自己,一时疑窦丛生。

“嗯,没错,我这一次一定可以帮你度过难关。喏,你看这是什么。”

司徒香香笑了笑,从怀里掏出昨晚那张白纸,将它递给了白墨临。

“这是?你写的?”

他半信半疑地接过那张白纸,然后看了看一脸得意的司徒香香,心里甚是好奇。

“对啊,你好好看看吧,对你来说一定是个大惊喜。”

司徒香香笑着,眼色间满是神秘。

可是,白墨临缓缓打开折叠的白纸,当看完第一个字时,他便不由自主地捧腹大笑。

他这副模样,倒让司徒香香给看得一头雾水,茫然不解。

“哈哈哈哈,你的字,也太,太丑了吧。”

原来,白墨临一眼见纸上的字东倒西歪,字迹甚是潦草,一个个似春蚓秋蛇,鬼画桃符。

“别笑了,临哥哥阿,干嘛在意这些细节。别咬着我的字不放,看内容,看内容啊好不好!臭临哥哥,哼!”

司徒香香见他这般取笑自己,一时生气,撅起的小嘴,倒可以挂一壶热茶了。

“好好好,我不笑你了。诶?这是?!这难道就是是上官大师昨天出的三道难题所有的详细答案!”

白墨临好不容易止住了笑,认真地浏览了一遍以后,顿时大吃一惊。

司徒香香眉飞色舞地笑道:“没错,这便是我从上官叔叔亲手所写的答案纸中誊抄而来的,怎么样,我聪明吧?”

“你怎么会得到上官大师的答案?你,不会是偷的吧?”

白墨临见她竟莫名其妙地拿到答案,又联想起她所说的好主意,顿时明了事情原委。

“算你聪明,我昨晚确实到上官叔叔房里,将那份答案偷到手,然后依葫芦画瓢。我写的字虽丑,但是所写的内容却是珍贵万分罢?今天下午你就按照这份答案所答,定能通过。”

司徒香香一边走动着,一边将昨晚的经历娓娓道出,脸上满是得意洋洋的神色。

“这,这可大错特错了。香香姑娘,恕我直言,你这是投机取巧,实在不是君子行径。我万万不能这么做,还是算了罢。”

白墨临忽然想起爹说过为人处事要堂堂正正,不能行小人之举。遂咬牙将那张白纸还给了司徒香香,拒绝了她的美意。

“你,你怎么可以这么说呢,白墨临,你给我听着,这是本姑娘昨晚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帮你偷到的答案,你竟然不领情。哼,无论如何,你都要接受,不准你再拒绝了。否则,我就和你绝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