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墨临抱起司徒香香,将她轻轻放在床上,自己则坐在床边,默默端详著她的睡容。
见她鼻息细微,双颊晕红,两片红唇略见上翘,白墨临心中一动,暗道:“她睡意正浓,我若是轻轻地亲她一亲,她决不会知道。”
却是一片竹篱围着矮矮约三间瓦屋,屋旁种些蔬菜,养些鹅鸡,如果不是带路的孩子告诉他说!“林伯伯的家到了”,那么谁也不信这简陋的地方,就是当朝一品大员的住宅,虽然有带路的小孩子告诉他,但他仍然怀疑是带错了路,他反问那小孩子“这就林宰相的家吗”?
见明间没有甚么动静,遂轻轻落在地上,奔到里间的窗下,仍在穴窗偷窥。只见里问内虽然也有灯光,灯光如豆。在迎屋门的床铺上,和衣而卧着两人,看衣着是那两个男子。灯光既暗,全是头朝里躺着,更看不清面貌。
想到此处,心中又是一荡,忍不住伸下头去,亲向她的口唇。尚未触到,已闻一阵甜香,不由得热血直涌上来。
恃着自己的轻功高人一等,大喝一声扑奔上云,那道人还没有等他扑上,只把右掌一扬,谢志强就觉得一股劲风,当胸撞到,已被道人击中了穴道,不能动弹。
猜不出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他站在街心,四下望去,只见微风不起,树梢皆定,整个高州镇中,静得令人毛骨悚然,偌大一个镇甸,人声俱寂,连鸡鸭犬吠之声也听不到半点,实是大异寻常。
早晨尽管还是春寒料峭,白墨临置身在弥漫着亲人气息的氛围中,却感到暖意无限。
马上又要起程了,他恋恋不舍地站起身来,收拾好行囊,然后,慢慢退到洞边,背壁而立,轻轻地闭上眼帘,一动也不动。他似乎要把洞里的一切默记在心,又好象是在心里向这一切默默地告别,万般滋味,萦聚在心头。。。。。
先把上面的瓦揭下两排八块,下面是一层炕土。用一把四寸长鬃扫帚把灰土全扫到一处,把上面的砖揭起,又用一只小锯条,把上面的木条子锯断了一截。
那锯口是两端相对的斜碴,把这木条子拿下来,立刻成一个一尺五长、一尺宽的洞穴。这种手法轻灵熟巧,不仅一点声息没有,并且也不落一点尘土。
因为这条大路上,苗匪充斥,行旅裹足;我也想避免无谓的纠纷,遂捡着小路僻境,踽踽独行。不想走迷了路,绕过了黑心寨,走进了这儿的龙畔图山。这座山占地甚广,群峰起伏,人烟稀少;无法探明路境,只在高处远远看到了高州镇。姑且走下山来,寻到镇上,再作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