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上群雄都在打量她,都觉得她衣衫敝旧,满面皱纹,一派老惫之像,而且手上只抱着一面筝,身上也不似带有刀剑,两眼也看不出什么异样。
群雄都是大行家,照说无论如何,总能看出一些道理,可是这老妇人分明毫无出奇之处。但座中人人还是心怀戒备,因为她如此老迈,却会深入苗境,神色年纪都不像江湖卖艺女子,却要来给盟主弹筝祝寿。
大家都知道,她必是别有所图,愈看不出路道,大家愈不敢大意。
白墨临无心去听他二人谈话,只边走边举目四望,但见道旁翠柏森森,柏树丛中,到处可见雕栏玉砌,到处都隐隐现出绿瓦红柱的楼台亭榭和极目无尽的曲折回廊,看去别有一般尊荣华贵,气象更显得雄伟庄严。白墨临不禁暗暗想道:在西疆。那些格拉哈人的庄园就已经是够大了,可比起这王爷府来,却就像寺庙门前的土地神堂一般,显得那么的渺小可怜。
台上,原来已站有两个老人,身材都同样地矮,年纪也差不多一样地老,可是一个穿着一件道袍,面如满月,肩上一枝长剑竟拖到台面;另一个穿着一件短袄直缀,一头的散发,一脸的油泥,背上别着一个很大很重的葫芦,手上还拿着一把破烂不堪的蒲扇,看那样子,就像是济公再世,或是从卑田院跑出来的叫化。
次日,白墨临起得特别早,舒展了一下拳脚,走出寝室,只见晴空万里、岩奇石怪、叠翠层峦,千峰万壑,林木郁茂,满山花香。
白墨临不由思念起郦娇和美丽动人的霍青衣来。忽听一阵脚步声,听得出来人内功不凡,又如此之快,眨眼就到了身前。原来是剑心道长,他手拿一柄短剑...
白墨临一听此言,猛觉定是上官红失陷,气劲一提,身子即如电射而出,恰见上官红晕倒在墙外,一位艳装少妇正举掌下劈,急厉喝一声,双掌一推,一股气旋呼啸而出。
金吉斯正要将她处死,忽间暴雷似一声大喝,惊得猛一缩手,就在这一瞬间,一条人影带着一股狂飙而到,只得跃退丈余,一瞥之下,见是一位风流倜傥的少年书生,不禁俏脸生春,轻启匏犀...
白墨临却借势一冲,直冲到那人身畔。两人半距不过一尺,那人大惊,抖手用索梢疾戳白墨临的咽喉。
白墨临却比他更快,独臂一个肘锤,正捣在那人的心窝上。这一肘之力,便是木桩也能生生撞断,那人如何禁受得起?顿时脏腑俱碎,倒地气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