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两日定国公夫妻回府了,因为要过年了,老人不能在皇庄过年啊,太后都回宫了。
回来秦风就去找老爹了。
“父亲,您安好啊。”
秦风给老父行礼问安。
定国公瞅了眼大儿子一看就知道没少时,也不给好脸色,“你有事啊?”
“儿子想跟您商量一下琍哥的事,前儿找了熙哥夫妻两个,他们不愿意多管,把我驳回来了。”
“琍哥怎么了?”
定国公什么都明白却装糊涂,人老了不愿意说那么清楚,不聋不哑不做家翁么。
秦风气呼呼的样子,“这个儿媳妇也太厉害了吧,我不过是说了想让琍哥去翰林院,一点也不客气的就把我臊了一通,哪有儿媳妇这样对待公公的,简直岂有此理。
琍哥的婚事他们也不想管,还说我死了他们才管呢,简直无法无天了。”
定国公翻了下眼皮,“人家哪里说错了?翰林院你家开的,说进就进啊,你以为那些文官不会喷你啊,简直异想天开。
还有你是琍哥的爹,凭什么要哥嫂去管弟弟的婚事啊,你死了?你无非就是想占人家长宁权势的便宜,还放不下面子要摆公公的款,时至今日你摆的起来么?也不动脑子想想。
你一辈子都骄矜自傲不会做人做事,你看你两个弟弟都得了重用了,你就不想想为什么,长宁嫁进来给咱家带了多少好处了?
老二媳妇和老三媳妇的孩子,哪个长宁没提携,首先要有资历和能力,有合适的机会,满朝文武都是吃干饭的,随便长宁折腾不成,你长不长脑子呀?”
定国公越发看不上这个大儿子,怪自己养歪了,如今儿孙都很整齐,几个小的也干的相当不错,都是实务,没升官是肯定的,资历还浅薄怎么升官啊,这是起码的道理还需要别人教你么。
秦风被老爹训的脸红脖子粗的,头都抬不起来。
“可是呢,老人去不了太远的地方,要是连庄子都不让去,那就不是孝顺,是自私虚伪了。”
文祁很不赞同老人就该在家坐镇,说着名声好听其实是被圈住了,根本无奈,想去哪玩也要顾忌儿女,并不见得真的自在。
瞧着定国公和她外公安国公二人带着老伴在庄子上玩耍干农活,抛弃了琐事和烦心事,做点简单的劳动每日下棋喝茶,日子过得可好了。
秦刚也笑着点头,“这倒是实话,有些事其实就是这么回事,真个孝顺的不在乎外人眼光,虚伪的反而不一定过得好。”
难得家里吃个饭气氛倒是很融洽的,文祁吃差不多了,才微笑道:“琍哥的婚事还得婶子您出面周全,多找几家合适的人家。
我派人去查探,我可不想弄一个搅家精进门,等我查清楚了,您再办下一步。”
“行,你也不适合办这事,我倒是认识几个,琍哥好歹也是个进士,也不差谁了,打听的人真不少呢,并不费劲,别担心。”
老二媳妇并不推辞,也觉得不难办,琍哥也没那么差,不是徐氏那样的。
“到底大房的事麻烦婶子了,家里就他最容易出问题,为了以后别给兄弟几个丢人现眼,家里和睦,还是要找个好姑娘。
个性要爽利懂规矩,脾气略刚性点最好,太软和的,我怕要受琍哥的气呢。”
文祁看琍哥很像秦风,不见得是个热情的人,因此要求女方刚性一点脾气,不然嫁过来受气怎么办,脾气大的可以抽琍哥么,别自己受气呀。
老二媳妇多剔透的人啊,顿时明白了,捂着嘴笑,“能成么?”
“长得好看就行,家世略低点,姑娘品行好就没问题,你看我端王婶子家世也低,但自己有刚性,日子过得红火起来还生了儿子,比谁差了?”
文祁微微扬起下巴,不喜欢软性子的女孩,她自己就是要强的,反感被欺负也不敢还手的姑娘,没救了。
“成,我记住了。”
老二媳妇一听很有道理,少年慕艾都是先看美色的,少有不看脸只看品行的,都希望二者并重呢。
吃过饭文祁就回公主府了,老太太和老爷子不在她不住府里的,免得老二媳妇和老三媳妇多想了,秦府她不沾的,那点利润压根看不上,也犯不着去争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