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什么错啊,将来不是还要靠文麟么,她现在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也该知足了,该退下来了,不应该再去战场了,在这样下去会影响文麟的呀。”
皇后急切的扯着脖子也在吼,这种急切是别人不理解的焦灼,全世界的人都认为她不对,但她认为自己没错啊。
安国公气的甩手就给了皇后一个耳光,“放屁,老子是这么教你的,鼠目寸光!”
皇后被打了一嘴巴,捂着脸眼泪默默地流淌,从小到大这么大岁数了,父亲从来没有碰过她一指甲,今天为了文祁打她。
“你以为你真是太后了?你说让她退下她就应该退下来么?混账东西!托木真你去打么?还是你希望你大哥死在西北?
我告诉你满朝文武只有文祁能压制托木真,压制西北的鞑靼国,退下来我们赵家就得以死谢罪,你脑子装的是草料么?”
安国公也扯着嗓子朝女儿怒吼了一通。
在屋里暴躁的转了个圈,翻过身问道:“你有今日全是文祁的功劳和血汗给你挣来的脸面,你有良心么?你配做一个母亲么?
从今以后文祁的事你少管,如果你还想做皇后的话,自己死别连累家族,赵家没有对不起你的地方。”
说完气呼呼的就走了,老爷子本来脾气就爆裂的,只是年纪大了日渐趋于平和慈祥了。
皇后被骂的抬不起头来,站在那里一个劲掉眼泪。
父女谈话算是无疾而终,皇后第二天在出门时脸色都不太好看,灰扑扑的明显一夜未眠。
出了门今日要宴请大臣,需要皇后和文祁出席,皇后见到了文祁有一瞬间的愣神,眼里带着复杂难言的光芒。
文祁客气而疏离的行礼,“母后安。”
“嗯。”
皇后尴尬的应了一声,母女之间似乎有了一道隔阂,显得格格不入,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母后我先去那边看看,怕父皇在等我呢。”
文祁微笑着说了一句,就先一步离开了。
皇后微微张嘴想挽留,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似乎感觉到什么重要的东西离她而去了。
望着文祁离去的背影,一瞬间皇后差一点泪崩,是什么让她们母女离了心呢。
赵辉也有点不敢置信,“爹,妹妹这是怎么了?为什么要对文祁这样做?她哪里做的不好么?”
还是一脸懵不太明白妹妹有这么两个优秀的孩子,还在折腾什么呢。
安国公叹口气,背着手在屋里转圈,“恐怕就是因为文祁太优秀了,让她很不安,我记得当初让她发的毒誓,看来她都忘了,这些年的安稳日子让她过得稀里糊涂了。”
安国公表情凝重也是十分不满的,两个孩子并没有不好和嫌隙,你在这里凭空制造矛盾么?真是……
“您劝劝我母后吧,否则后果不敢想象。”
文麟也无奈,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劝了母后也不会听的,以往也不是没劝过,但母亲都没听进去。
“我这就去。皇上在哪呢?”
“在屋里,我王叔派人弄了一支很好的人参,我父皇在追着问呢,留着给我姐姐生产时用的。”
“我知道了,我去禀报一声看看你母后去。”
安国公叹口气抬脚出了屋子。
“皇后娘娘这是怎么了,我们在西北那么苦,我的信件都比文祁的要多,她都没问过几次,每次都是顺道塞在家信里面,当时就感觉有点不对了。”
赵辉很不满的絮叨着。
文麟叹口气,每次写信都是他催着母后写的,不然可能更少,有时候母后单独对着自己的时候会露出欲言又止复杂的眼神,他一直都很担心越演越烈。
赵辉摇头不敢置信,“没想到开始怀疑忌惮文祁的不是皇上,而是你母后啊。”
一句话道尽了原因,终归是老将了,这点事并不难看破,皇后开始忌惮文祁的军权,再也无法掌握这个女儿了。
她们的关系开始改变,彼此都有了不同的变化,让大家都猝不及防。
文麟沉默着,他知道舅舅说的是事实。
“文麟你也会忌惮你姐姐么,我们拼尽了力气活着回来见亲人,却被怀疑忌惮,你知道这是什么心情么,齿寒骨冷啊!”
赵辉摇着头脸上有些悲凉之色,能够体会文祁心里的寒冷,这是无法驱散的冷啊。
“舅舅相信我,我不会的。”
文麟目光直视赵辉,眼里带着焦灼之色,却也有着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