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祁嘀咕了一句,拉着文淑下楼了。
他们骑马去了聂子涵的皇子府,已经盖好了,从外面看还是不错的样,不过是树木花草显出是新栽种不久的,没有那么茂盛,但各处也是很不错的。
进了府文祁和文淑左右张望着瞧着,“还不错么,我以为你这跟乞丐窝似得呢,看来你爹对你还行啊。”
聂子涵白了她一眼,哭笑不得,“我外公是宰相啊,银子是固定拨下来的,工部的人不敢在这上面欺负我,县官不如现管啊。
他们的升调挪移全都捏在我外公手里啊。贵妃再势大,也不如我外公直接管着他们的前程好使啊。”
文祁听后微微点头,“那这样说你和贵妃一脉是势均力敌了?”
“差不多吧,我也不是废物点心啊,为啥我就要被所有人放弃啊,再说我父皇再不喜欢我,我也是嫡子,也不至于痛下杀手,不喜欢我漠视不给机会都有过,但不会让人杀我,虎毒不食子啊。”
聂子涵其实早就看开了,这些年反而十分通透了,人也恢复了阳光开朗的样,到让皇后松了口气。
“哦,那这样我就放心多了。”
外围看着很不错,花园建造的也很有景致,但进了屋就不一样了,几乎没啥摆设,桌椅倒都是极好的,但显得光秃秃的,连墙上的画之类的都没有。
连花盆都没有,可能和没人住也有关系。
“这咋秃秃的,墙上也不挂个画啊。”
文祁进来找了个位子坐了下来,想了一下问道:“去看看,我让进来的人呢,过来一个能说话的,给我说说怎么个情况?”
女卫立即出门找管事去了,他们的人和侍卫已经进府了,也该过来禀报一声才对。
“我觉得你不要抱太大希望,这些内饰是司务局负责的,那块都属于贵妃的权限了,所以我这几乎没啥,要等成亲还得自己添置,估计我父皇不会给钱了。”
聂子涵朝文淑抱歉的笑了笑。
文淑想了一下,狡黠的笑了笑,“姐,你说我回去见了皇上,去诉诉苦怎么样?”
文淑还是习惯了事事请示文祁,好像这样得到认同心里更踏实。
“当然要了,你去说,我给你帮腔,就说到处秃秃的,连一盆花都没有。”
文祁也看不惯,这哪里是嫡出皇子的待遇啊,这也太差了吧。
管事和嬷嬷过来了,嬷嬷是自己人,管事不是。
“给长公主请安,给长乐公主问安,给三皇子问好,给秦少爷问好。”
二人依次行礼。
“嗯,说说这府里什么情况啊,不是让你们把这折腾一下么,这还有半个月就要成亲了,这府里都跟秃头似得,怎么进府啊?”
文祁居高临下看着二人。
“回长公主,奴婢等人进府遇到了阻碍,要不是有圣上的口谕,怕是要打起来了。在这三天了,伙食很差和猪食差不多,我们也遭到了为难,处处和我们过不去,挤兑我们。
还要把我们的嫁妆也拿走,要代替我们看管,奴婢们实在气不过,才锁了起来,这两日都是我们自己花钱吃饭的,还请主子原谅。”
嬷嬷气不过一通告状,她知道文祁脾气不好,疼爱公主这个妹妹,肯定会为她撑腰的,因此毫不隐瞒,一五一十说了起来。
管事倒是低着头一副不在乎的样,看来这个人是贵妃的人,不然不能这态度。
“哦,看样子你是不服气了?”
文祁站了起来微微低头看着这个管事,眼神冰冷。
“狗奴才,你以为你靠着贵妃我就拾掇不了你了?”
聂子涵也勃然大怒,简直是颜面扫地,尤其是是在妻子娘家人面前,更是不能容忍了。
“我看在我妹妹要成亲见不得血的份上,留你一命,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文祁一脚上去,把管事踹倒在地上,这一脚用足了力气。
“啊,你……你敢打我,我可是贵妃特意指派来的人。”
管事捂着胸口一口血憋不住从嘴里吐了出来,目光凶厉的盯着文祁,不服气的叫嚣着。
文祁微微一笑,一弯腰抓着他直接扔出了厅堂,人也跟着走了出去,一伸手,女卫将身上的鞭子递给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