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衔草结环就不必了,”老者摇手道:“你多费点心思,找些灵感,做完那首诗即可。哎……多好的诗啊,少了这最后一句,那多遗憾?说起来,都怪老朽心急了啊……唉!”说着,便又开始自责了。
“一定!一定!”白河拍着胸口保证,满脸感激涕零,可暗地里却悄悄比了个剪刀手:耶!人生如戏,全靠演技!就凭哥这演技,奥斯卡,你欠我一座小金人啊!
心中大定,可一见那老者沉浸在自责之中,他却又有些于心不忍了,暗叹一声:罢了,看在你救了咱一命的份上,咱就不吊你胃口了,谁让咱敬老尊贤呢。于是一拍大腿,便装模作样的叫了起来:“有了!有了!”
“什么有了?”老者问。
白河欣喜道:“灵感!灵感来了!”
那老者比他更喜,连声催促道:“快说!别等下灵感又没了!”
“咳,”白河清了清嗓子,便开始“作诗”了,“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不见五陵豪杰墓,无花无酒锄作田……怎么样?”
“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不见五陵豪杰墓,无花无酒锄作田……无花无酒锄作田!”那老者慢慢吟哦了一遍,念完之后,两眼便骤然放出神光,大赞一声:妙啊!好!好诗!
“全托您老的福啊,哈哈哈!”白河假意笑道。
“好说,好说……”
二人对视大笑,颇有惺惺相惜之感。
又客套了几句,白河不敢呆久了,怕露出破绽,便连忙找个借口道:“小的把姑爷交代的事情做完了,要回去向姑爷禀报啦,大爷,不如咱们下次再……”
“也好,那你便去吧。”老者也不挽留。
“那这棉花?”白河意有所指。
老者郑重道:“小哥尽可放心,就冲你那一句我花开后百花杀,老朽就一定要好好看看这帝王之花到底是何等风骨了!老朽向你保证,在这林家里,没人敢动这棉花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