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夜,便在站军姿中度过。
第二天白天,马鞭和呵斥声在军营中连连响起,看来军官们是把昨晚遭的罪都发泄到了士兵身上。
第二晚,仍然是站军姿,军官素质确实比他们当年这些大学生高多了。军服都被汗水沁得透湿,可就是没人动弹一下。沐忠亮心中暗暗点头。
两天后,沐忠亮终于不再罚他们站了,而是改成行进训练。稍微安静了两晚的军营又响彻了沐忠亮的骂声。
“一二一……一是左脚二是右脚……你他娘的左右不分吗?一二一……特么的还顺拐,其余人休息,你给我出来单练!”
众将偷得休息,心里暗爽,嬉笑着看黄杰明出列。
“听口令!一二一……左脚右臂、右脚左臂……你特么平时这么走道的吗?”
黄杰明苦着脸,挺灵活一个人听着口令竟然不会走道了。
不过俗话说的好,没有带不好的兵,只有不会带兵的人,挨了沐忠亮无数鞭子和皮靴之后,军官们都走得有模有样了。
半个月后,军官们排成两列横队,踏着鼓点,在长笛声中,顺畅自如地在军营中行进、转向,乃至做出变换纵队、方阵等动作。
趁沐忠亮没注意,何渭撞了撞边上的黄杰明,“我说,这踏着鼓走道是挺带劲,可这笛子太膈应,他娘地听得我尿急。”
“闭嘴,公爷作的曲子你听得尿急?赶明儿我告诉公爷去。”
何渭急了,“别介啊,我就随口一说,仔细一听这曲子还挺带劲,听着走道都带风……”
“你们两个,是不是皮子又紧了?”
听见沐忠亮呵斥,两人赶紧闭嘴,免得又挨鞭子。
“立定!今晚就到这,最后唱一遍《驱除鞑虏歌》,握紧钢枪预备……唱!”
刚才行军的乐曲再次响起,众将齐声高唱:“握紧钢枪,握紧钢枪,兴中华,兴中华。驱除鞑虏成功,驱除鞑虏成功,齐欢唱,齐欢唱。”
沐忠亮此时也绷紧脸皮,抑制住自己的笑意。
都怪沐忠亮偷懒,只稍稍改了歌词,就套上了当年北伐军《国民革命歌》的曲子。这首曲子有一个更通俗易懂的名字,《两只老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