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心急,当年姐姐也是慢慢练的,你现在可是国公府的女主人了,沐大人文武双全,你做夫人的琴棋书画不说精通,至少也要略懂嘛。”
“可是……好吧,我练就是,”听了这话,白菁菁低头,嘴巴扁扁的,“还是姐姐你好,以后要多来教教我。”
听了这话,马荇儿面上多了点喜色,“傻丫头,姐姐这些天不是一直在教你么?”
这些天,马荇儿成了国公府的常客。这晚,马荇儿抱着一管洞箫便来继续“指导”菁菁学习。
一曲《月满西楼》,如泣如诉,菁菁则在纸上挥汗如雨,奋笔疾书。看着笔下一如既往地满纸鸡爪,回头看看马荇儿醉心演奏,更觉自惭形秽。
御船一靠码头,不及通传,沐忠亮便跨上战马向家中疾驰。
“公爷!”忠伯刚开门,见是沐忠亮,微微一怔。
沐忠亮点点头,“不早了,你先休息吧。今儿没啥事了。”
说罢,他急匆匆便穿堂入室,数月舟车劳顿不是假的,他有些怀念家里那张软塌,当然还有那软塌上的俏丫鬟。
忠伯愣了一会,才想起来,“公爷,等会,后院有点不方便……”
可沐忠亮压根就没听见,他穿过堂屋,他便听见院中传来的萧声,“这菁菁啥时候还有这雅兴?”
他兴冲冲地进了门,却见一女子着一素黄纱衣,口含洞箫立于池边,池中映月,微风徐来,月影碎,水波兴,裙裾亦兴。
“公爷!”菁菁惊喜地扔下她深恶痛绝的毛笔,就要扑过来,却见沐忠亮的眼神在马荇儿身上,心里顿时一阵不是滋味。
沐忠亮倒没想那么多,刚刚的意境确实有些惊艳,不过认出是马荇儿后,更多是觉得自己唐突了。
爱怜地揉揉菁菁的脑袋,便上前施礼道,“见过马小姐,倒是我唐突了,你们继续玩,我先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