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不是要帮你修吗?你干嘛还重写?”
林知书哼哼着道:“万一你修不好怎么办?”
沈崇给林知书比出两根指头,不说话。
“什么意思?”
“一天之内,两次!如果哪天你突然发现自己的脸变宽变胖了,记住,是被我打的。”
林知书捂住自己脸,赶紧别过头目不转睛盯着面前的显示器。
见她还不死心的打算继续写,沈崇哼哼一声,盘腿坐在地上,开始拆机。
随后测试硬件,擦内存条,再尝试开机,失败。
测试硬件温度,检查电路情况,检查散热贴片,都没有问题。
“你系统是装在固态硬盘还是机械盘里?”
沈崇问。
“固态是什么?机械盘是什么?系统装哪里有什么区别?是那个黑黑的方块吗?”
“那是你的主板桥!”
“主板桥是什么?”
“好了你可以继续去写你的文档了,就不该问你。”
事实证明,人的精力果然有限,再厉害的人物也有完全不懂行的问题。
沈哥就很忧伤,他的孩子妈竟是个无药可救的电白。
又是五分钟过去,沈崇单独把机械硬盘扯出来,“找到原因了,你这块硬盘故障,所以无法开机。”
他坐在地上低头说道,顺手去拍旁边的林知书。
他眯缝着眼睛检查硬盘外观,以至于没留意到自己的手拍歪了位置,刚抬手,手指便戳到了旁边老林的屁股侧面,贼有弹性。
林知书从椅子上猛蹦起来,“干什么……”
沈崇依然全神贯注的盯着硬盘,“我说你这块硬盘坏了,但你系统装在固态盘里,暂时只需要把它拿下来就能开机。”
林知书先是大吃一惊,“硬盘坏掉了?完了完了,那我先前写的文档岂不是……”
“你先那文档是放在桌面上吗?”
“对啊,还没来得及分类。”
“那没事,可以直接开机,你那文档还在。”
林知书不解的问:“这为什么啊!”
沈崇的呼吸渐渐加重,所以他就不爱和妹子打交道呢,这么简单的问题,反反复复的问,还问得如此弱智,简直令人崩溃。
这代沟简直深如马里亚纳海沟,让人崩溃。
“因为你桌面是c盘!c盘就是你的系统盘!你存桌面上的文件就在c盘里!你的固态硬盘没坏!你的系统盘也就是c盘没坏!”
“为什么啊?不都说硬盘坏了资料会全丢吗?”
“我刀呢?”
林知书更茫然,“啊?”
书房中,林知书重新拿过台电脑开机,看了眼旁边无法开机的那台,叹口气,准备重写。
旁边的蒋玉问道:“林总,真要重新写吗?”
林知书点头,“明天上午得去欣欣幼儿园,最快也要下午才能到公司,到时候会议上就要用,能怎么办呢。”
蒋玉无奈应声点头,看样子只能如此了。
林知书要写的东西牵扯到公司下半年的总体策略与规划,非常重要。
不少企业一把手喜欢将所有的文案工作都交给秘书和助理处理,自己只负责粉末登台。
但林知书却不这样,她只把自认为不重要的事分散出去,重要的事务,哪怕是文字类工作,她只要有时间也会事必躬亲。
尤其涉及到企业整体策略的东西,放眼整个林一工业,最能全面把握公司情况,熟悉市场策略的,是她。
她信不过别人写出来的这种统筹类文案,认为把别人写的东西拿上会议,非但起不到帮助,反而只会有害处。
这是她掌控欲的体现,在她眼里重要的事情多了点,所以她总会把自己弄得很忙。
每个企业都有自身的企业文化,企业文化正是领导人性格的扩大化体现,尤其林一工业这种个人全资控股的企业。
她对别人要求严格,对自己要求更严格。
她想起先前明明都写到只差最后润色的那份接近七页的文档,就很气。
从无故死机到现在已经等了快十五分钟,沈崇哄欣欣睡觉估摸得要半个小时,他再尝试修这台电脑,至少也得一个把小时吧,还不一定能成功呢。
万一再给他耽搁一两个小时,最后来句修不好,自己今晚还睡不睡觉了。
以防万一,先趁着记忆还没消散,重写吧。
林知书又坐回电脑前开始敲敲打打起来,整理思路、大纲、要点……
但她才刚敲没几下,书房门被人打开了。
沈崇提着工具箱走进来,“咦,搞什么呐?你电脑不好好的吗?”
才刚提起劲道的林知书骤然被打断思路,很是郁闷,但又不好冲沈崇发火,毕竟是自己打电话叫人家来帮忙的。
她拍了拍办公桌旁边,“坏的是这台,我刚写的文档在这台里!”
说完,她又立马张大嘴,问道:“你怎么这么快就下来了?欣欣呢?”
“我不都说了吗?睡了啊!”
“这么快!”
林知书满脸的不信。
沈崇不耐烦的撇嘴,“我不都说了吗?五分钟,足矣!”
“不可能!”
沈爷大怒,“闭嘴!”
特么都已经哄睡着了,你还搁我这儿犟什么犟,三天不打你脸,上房揭瓦了是吧。
你是看不起我,还是看不起安徒生老爷爷?
信不信我分分钟给你讲个故事,教你做人?
林知书心里不知道怎的见沈崇那气鼓鼓的样子,心头倒没生气,而是起了玩心,我就要逗逗你。
“就不闭嘴!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不听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沈崇深吸口气,“都是你自找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