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自然知道他的意思,可自己实在是不愿意被他染指,可自己只是一个小小的奴婢,无法反抗他。她还记得,之前有个姐妹,拼死反抗,那动静整个后院都听到了,晚上就被从后门抬了出去。那个姐妹的家人上门来闹过,被郭东生用银子打发了。
自那以后,只要被郭东生看上的丫鬟,都逃不过他的毒手,自己每天都在担忧着,今天终于还是轮到自己了·····
丫鬟绝望地闭上了眼睛,任由郭东生将自己压到塌上。她听到自己身上衣料的破裂之声,身子不由地感到一阵寒意,整个人也不由地战栗起来。她已经是听天由命了。
就在这时,传来了断断续续的扣门之声,丫鬟眼中露出了一丝希冀,郭东生则是一脸烦躁地从丫鬟身上抬起脸来,怒道:“谁啊!”
“哥哥,是我,芸儿。”门外传来轻柔的女声。
丫鬟听出这是小姐郭芸儿的声音,此刻郭芸儿在她的心里不亚于自己的再生父母。而郭芸儿却还不知道,自己间接地救了她。郭芸儿来的目的只是想知道,哥哥是否成功地拿下了南瓜。
郭东生听到自己妹妹的声音,更是火大,他一把将丫鬟推到了地上,怒道:“给我滚!”
丫鬟低下头,赶忙将自己破碎的衣衫扯一扯,遮住露出的肌肤。像逃命似的,打开门跑了出去,她在郭芸儿面前停了一下,感恩戴德般看了她一眼,又接着跑开了。
郭芸儿面上有些讪讪,她没料到自己坏了哥哥的好事。可自己着实是想知道情况,便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只见郭东生坐在凳子上,面色晦暗不明。
郭芸儿强颜欢笑道:“哥哥看样子是累了,妹妹新做了几样糕点,哥哥赏脸尝一尝吧。”
说着示意小兰将点心一一摆好,郭东生瞥了一眼郭芸儿做的糕点,直接了当地说道:“我说妹妹啊,你也别和哥哥兜圈子了,想问什么直接说吧。”
“瞧哥哥这话说的,妹妹真的是想让哥哥尝尝妹妹做的糕点。”郭芸儿仍是嘴硬道。
郭东生却拆起她的台来:“怎么着,让你哥哥尝好了,给那知县小白脸送去?不是我瞧不起妹妹你,你也别学你娘那副样子,尽想些歪门邪道的把戏。我被你忽悠一次就算了,要是有下次,我要你好看!”说着,他的脸上露出了狠厉之色。
郭芸儿面色苍白起来,她知道她这哥哥的本性,锱铢必报。自己的爹也只会向着他,自己这次是将他得罪了,一定没什么好下场。她暗下决心一定要离开这个家,一定要嫁给谢长安那样的人,才能摆脱这群人。
然而,郭东生的下一句话打破了她的幻想。
“我听爹爹提起,那个朱大户给他家儿子向咱们家提亲了,这回爹是中意了,你准备准备等着嫁过去吧。我劝你啊,多操心操心自己的事儿,别光想着你哥我,你哥有的是女人投怀送抱,还不缺那南瓜一个。”
话语中的不屑与嘲讽,让郭芸儿垂着身侧的手不自觉地扣紧了桌角。她是见过朱大户那个痴肥的儿子的,不过是仗着自己家里有良田有银子就想将她的一辈子葬送了吗?不,自己的命运绝不能是这样的!就因为自己不是正室所出,就能被当成待价而沽的商品吗,那她所做的努力就要白费了吗?她自己的命运一定要掌握在自己的手上!
她稳了稳心神,面上又是一片笑意:“劳烦哥哥挂心了,芸儿自然是听爹爹的吩咐了。今日是芸儿唐突了,不过芸儿还是希望哥哥尝下芸儿的手艺。”
“东西放下,你走吧。看到你这倒霉的样子,我就觉得晦气!”郭东生又出言嘲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