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凤儿姑娘,请问你知道长乐坊中有谁精通刺绣?”谢长安问道,凤儿的身份是个婢女,想必对这些事情了解不少。
“刺绣?”凤儿露出了疑惑的神情。
“凤儿姑娘请看。”谢长安将一直随身带着的证物递到凤儿眼前。
“这是·····这是姑娘出事那夜所穿的舞衣!”凤儿一把抓过残损的布料,面上带了凄怆之色。
“居然,还剩下了一块干净的。”
凤儿的眼前又浮现起那夜朝云混身是血的样子,直到现在她每每想起都还觉得心有余悸。那一夜,她摔下来的时候是有多疼?
“凤儿姑娘果然是好眼力!”南瓜赞道,“若是换做我的话,单凭这一块小小的布,可分辨不出它是出自哪里。”
“南瓜姑娘真是谬赞了,因为那日我特地将舞衣仔细检查过,而且这料子是西陵国的密贞纱,入手的感觉与一般布料十分不同。故而只消一次就能记住它。”
“原来这样啊,那你看下这里。”南瓜指着那隐秘的缝合处对着凤儿说道。
“这一处被人用一种特殊的刺绣方法缝合起来了。只要我们能找到那个人,一定可以害朝云姑娘的人到底是谁。”
“这种绣法,我从未见过。”凤儿仔细看了一下,摇了摇头。
“你再仔细瞧一瞧?”南瓜耐心地说道。
凤儿依旧摇头,并将手中的布还给了谢长安。南瓜的脸上露出了失望的神色,这条线索现在看来又毫无头绪了。
就在这时,从斜刺里伸出一只手将那布料一把抓走。
“哎呦,只剩下这么一点了。真是可惜!”
南瓜转头看过去,发现拿着布料的人赫然就是那日她避之不及的绾碧,也不知道绾碧是何时过来的,南瓜来不及多想便伸手要将东西抢回来。
绾碧将布料护在怀中,笑着说道:“南瓜姑娘这是作甚,这东西可不是姑娘的吧?”
“虽不是我的,但这也是一样很重要的证物,不是随随便便的一个人就可以看得!”
“瞧你这话说的!”绾碧仍旧笑着,一段日子没见,她略微丰满了一些,笑起来也显得更有风情了一些。
“我若是仔细看了这证物,帮到大人了,那我可就不是什么随便的人了啊。”
绾碧说着,向着谢长安抛了一个媚眼。
南瓜的心咯噔了一下,这个绾碧,着实的讨人厌!
谢长安不为所动,一本正经正经的说道:“那便绾碧姑娘过目一下吧。”
“大人果然是英明!”
绾碧说着将布料对着光线仔细看了起来,忽然她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转过脸,对着南瓜和谢长安露出一抹得意的笑。
说道:“我就说嘛,我一定可以给你们提供一些线索的。”
“不知绾碧姑娘有何发现?”谢长安问道。
“自然是有,不过,刚才南瓜姑娘把人家吓坏了,我又有些想不起来了,大人你说该怎么办呀?”绾碧意有所指地看向南瓜。
南瓜知道绾碧这是对着自己摆谱呢,是想要报刚刚的仇。心中不由地腹诽起来,这个女人真是相当的小气也相当的没道理。
谢长安微微一笑说道:“那本官就替南瓜姑娘给绾碧姑娘你道个歉,还请绾碧姑娘莫要生气。”
绾碧倒是没料到谢长安会帮南瓜,心中虽然诧异,但面上却不显露出来,仍是笑吟吟地说道:“大人不必如此,我也不是什么小气的人。只是我告诉大人的话,不想让别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