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官问你,你与那死者是何关系。”
胡秀才这时面上才露出了凄然之色:“正是贱内。大人!贱内实在死不瞑目!请大人为贱内找出杀害她的凶手,让贱内得以安息。”胡秀才看起来很是伤心,似是真的在为李氏的死而感到痛不欲生。
谢长安面上一片清明,朗声道:“本官定会查明此案,为枉死之人讨一个公道。”
这一边,南一文查验好李氏的尸首后,走到公堂之下,恭敬却疏离:“启禀大人,死者的胸前有一道致命伤痕,属下怀疑凶器乃是一把短匕。死者虽衣衫不整,但未受到其他侵害,但脖颈处有一道勒痕,似是死前被人用绳子狠狠勒住,双手指甲也有许多破损之处,故而死者死前经历过及其痛苦的挣扎。
谢长安点头:“本官知晓了,你且先退下,宣其他人证。”
南一文不再开口,沉默地站立到一旁。而一旁的南瓜则是觉得,有些不大对劲,但一时又说不出有何不对的地方。
昨夜谢长安见过的酒馆的王掌柜并一个约莫十八九岁,眉目清秀梳着丫鬟发髻的女子,走了进来。
她一走进来便跪了下来,说道:“奴婢采玉,叩见县令大人。”
王掌柜向谢长安复述了一遍昨夜说过的证词。
谢长安又看向丫鬟采玉:“采玉,本官且问你,昨夜在李氏遇害前,你是否和李氏一同出门。”
采玉低下头,恭恭敬敬地回答道:“昨日未时奴婢陪同夫人去了天凤楼娶夫人订做的金钗,大约申时,我便和夫人回到了家中,夫人便待在家中,再未出去过。直至······”她的脸上闪过一丝惧色。“奴婢听说夫人······夫人惨死,方才知道夫人昨晚有出去过。”
谢长安盯着她,目光有些犀利:“我听王掌柜说,你家夫人戌时曾到酒馆中与你家老爷发生过争执?”
采玉怯怯地看了一眼胡秀才,又说道:“奴婢昨日是伺候夫人睡下的,确实是不知夫人晚间有出过门,倒是老爷自早晨出门许久未归,许是夫人又去寻他了。”
“胡延庆,你可有话说?”谢长安转向胡秀才。
胡秀才的脸上露出一丝惊慌之色,又很快说道:“昨日胡某只是与友人会面,并没有去其他去处,因误了时辰,怕贱内责怪,又有些馋酒,想着饮些酒壮壮胆子,谁料一时贪杯,喝醉了,酒馆中的人皆可为我作证!”胡秀才边说着边看向王掌柜。
王掌柜忙站了出来,回道:“胡秀才所言非虚,他的确是整个晚上都在小老儿的酒馆内,未曾出去半步。”
胡秀才像是怕谢长安还是不信,接着说道:“昨夜我真是醉的神志不清了,就连贱内来寻我回去时,我还将她斥责了一顿。现在想来,是十分后悔,如若我与她一同回去,她就不会惨死了······”说话间,目中留下泪来。外人看来,这胡秀才定是十分的自责和懊恼。
谢长安皱着眉问道:“那你可知,李氏平日里可曾得罪过什么人”
胡秀才面露难色,擦了擦额头的虚汗,似是难以启齿:“贱内平日有些心高气傲······得罪的人,许是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