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迟早也是要同父亲讲的,既然问了,正好也借此机会讲清楚。只是依着父亲的性子,为了萧府的声誉,恐是不会答应。
“如此甚好。”萧无炎勾唇,爽朗一笑:“待会儿,我再去同温姑娘商量商量,若是她也正有此意,那就开始准备婚事吧!”
萧漠愣了一愣,什么?
后有极快反应过来:“不可!”
“怎的?”萧无炎挑眉:“你不是心仪温姑娘么?”
其实心仪与否,也只是他同这些年轻人寻的一个台阶,走过这般长的路,心仪不心仪,还是比不上成亲后的柴米油盐。
换言之,即便是今日没有碰见这番场景,待到温姑娘同自己儿子熟悉后,他还是要二人成亲,又管什么是否心仪对方。
可萧漠不这么认为,斟酌片刻后道:“还是让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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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站了不一会儿,见萧将军竟是坐下同阿漠聊起闲话,温芙也算是暂且放下了心。
这么久,那位刘公子也未出什么大动静,想必方才在自己不注意的时候离开了吧,温芙放下心上悬着的石头,松了口气
既是如此,也是时候去给将军他们准备饭菜。这也是自己在这萧府为他们做的最后一次,温芙边走边想,该是做些什么才好。
走到半道上时,却突然听见有人慌慌张张的唤她名字。
“温姑娘!温芙!”
少年气喘吁吁的从后面追了上来,随手抹了一把额上渗出的密汗:“温姑娘,出事了。”
“出什么事了?”温芙接过少年递来的信,信上字迹不明,写着倒是自己的名字。
少年又道:“我也不知道,只是方才来送这信的人,只留下一句,什么‘关乎人命’,说是必须要送到姑娘你的手上。”
关乎人命?温芙连忙拆开了手中信封,取出宣纸,待到她看见纸上落款时,方才知晓到底是出了什么事。
信是东方暖写的,不很长,但却写的很艰难,温芙紧锁眉心,这竟是一封血书。
信中讲,自己因为替了颜家小姐替考,如今被颜家关在密室之中严刑拷打,非要她承认,那场比赛全是她一人过失,同颜家半分关系都没有。
不是她做的,她自然不想承认,东方暖一向骨子硬,被拷打了这般久还不肯松手,如今已是命在旦夕,盼望着送信出去,将颜家这些丑恶嘴脸却都揭露于大庭广众之下。
信中还写,东方暖在密室里的时候,偶有一次,听说了他们在商量谋杀一位姑娘的事宜,时间亦是最近。
这才冒着生命危险,拼死也要把信给送出来。
如今在这世上,她也只有姐姐一个人信得过了,因而这送信,也只能送给姐姐,还望姐姐能看在往日情分上,再帮她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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