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大和言诤始终是一条线上的蚂蚱,一个眼神便能得到示意,他被摁着头,叹气着说道:“虽则殿下熟读法典,又精通琴棋书画,但这女儿心,殿下你是一点都不通啊。”
步微行握着竹简,淡淡道:“孤何处不通?孤已说得明白。”
言诤和阿大虎躯一震:太子殿下,属下发誓那一定是属下二十多年来听到过的最寒酸、最粗糙、最赶客的示爱了好么!公狗求爱时还能摇摇尾巴转两圈呢!
言诤一把将阿大送了出去。
顶着挨板子的风险,阿大苦着脸,拉长了声音语重心长、痛心疾首道:“殿下说得最不明白的一处就是,您是谁?跟着您要去哪儿?以及跟着您以后荣华富贵少不了云云。”
堂屋里一片静默。
阿大怀疑自己耳朵坏了,又怀疑自己又挨揍了,于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地等着。
只见他们殿下卷起竹简,蹙眉道:“孤不能让她爱慕孤的权势。”
说了,难道她还能不跟着自己走么?
“……”多大脸。
阿大彻底无语了,表示打死不愿再跟殿下聊下去。
又换了不怕打的言诤上来,含糊不清地道:“可是您不说,霍小姑要以为您是骗子该如何是好?”
眼下离开芙蓉镇在即,殿下竟还未拿准该带走的物件,言诤等人连行李都不好收拾。每日就见殿下廊前亭后地琢磨着什么。
可是十几日过去了,霍小姑分明就是在躲着他。
言诤不好直截了当地戳穿,还是奉劝一句:“女人,尤其是像霍小姑这般身世坎坷的小姑,最需要的不是情话,而是安全感。殿下,你忘了把这个给她了。”
步微行沉默了一瞬,微微抬眼,“该说么?”
那两人一齐点头,“该说。”
步微行握住了竹简,眉心缓缓舒开。
“明日,孤亲自见她一趟。”
人道,山不来就我,我便去就山。
他暂且觉得,此事可行。要是事成,少不了这俩的好处。
见太子殿下不由自主地微微弯了薄唇,两人不禁偷笑,还真是,破天荒头一遭看到太子殿下有愉悦的时候。
作者有话要说:我承认男主情商低低低低……
他到了少年时期之后,就从来没接触过女人,大家稍微宽待他一下2333。